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嘛,且不说秦昭不像是这样的人,就他那身子骨,怎么千里迢迢追人家去?
换过来倒还差不多。
秦昭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松了手,在景黎脑后轻轻摸了摸。
这条鱼不仅傻,还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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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今天吹牛吹翻了车,一整晚都表现得特别乖巧,就连秦昭读书写字也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吵闹,也没有打瞌睡。
秦昭见他看得专注,便问:“你识字吗?”
景黎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但看了看那纸上从未见过的古字体,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秦昭有些奇怪:“你知晓四书五经,却不识字?”
不过他很快又有了猜测:“莫非是你前一位主人耳濡目染的缘故?那位住在江陵府的得道高僧?”
景黎还是摇头。
他这些知识是从现代学来的,他在这个时代的记忆起于穿来的那一刻,至于过去,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那寺庙叫什么名字,那位高僧又长什么模样。
“无妨。”秦昭很理解这种想不起过去的感觉,没有再追问,只是道,“这里去江陵府有些距离,等我身体再好些,倒是可以陪你去一趟。而且……”
秦昭轻轻道:“我总觉得,我似乎也去过江陵。”
景黎眨眨眼。
刚才秦昭说要带他去江陵,他还有些犹豫。
他的原身只是一条鱼,何况那位养大他的高僧已经圆寂,他就算想去看一看,也不急于一时。
可一旦牵扯上秦昭的事,那就非去不可了。
他太想让秦昭找回记忆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景黎问。
秦昭想了想,道:“起码……要等到明年四月。”
童生试共分三场,分别为县试,府试,院试。每年二月的县试在县城里举行,而四月的府试则要去府城应考。
距离临溪村最近的府城,便是江陵府了。
现在才刚五月中,距离明年四月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