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无奈地笑笑,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小鱼儿,药熬好了,快让你夫君起来喝药。”
景黎应道:“就来!”
他手忙脚乱穿衣服,秦昭走过去开门。
薛仁端着一碗汤药站在门口,见是秦昭过来开门,稍稍愣了一下。
秦昭接过汤药:“劳烦先生。”
他领着薛仁走进屋时,景黎红着脸从床上下来,唇角还带着点红肿。
薛仁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又看了看明显比中午精神许多的秦昭,仿佛明白了什么:“……”
秦昭道:“先生请坐。”
“啊,好……”薛仁恍然回神,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道,“这药要趁热喝,喝完我给你把把脉。”
秦昭:“好。”
二人在桌边坐下,秦昭很快将汤药喝完,景黎给他塞了两颗蜜饯,抢着帮他把药碗端回后厨。
秦昭偏头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薛仁:“……”
牙酸。
薛仁清了清嗓子,道:“手伸出来。”
他给秦昭把了会儿脉,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许久没有说话。
秦昭问:“先生可是瞧出什么了?”
“你这脉象倒是平缓不少,毒性已经控制住了。”薛仁捋着胡须悠悠道。
秦昭心下了然。
正如上次那样,景黎从山里将他救回来那天夜里他同样没有服药,可第二天病情非但没有加重,反倒得以缓和。
或许在那小鱼身上,当真有什么抑制药性的功效。
秦昭想了想,问:“先生可知脉象平复的缘由?”
“当然知道!”薛仁莫名有些恼怒,“这还能看不出么?”
秦昭:“?”
薛仁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又语重心长道:“不过我得劝你,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何况你现在身子骨损伤得厉害,日后还是莫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