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条子都写好了。”
欠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等县试结束之后,一个月内一定归还秦昭诊金。
下方还签着这书生的姓名,名叫贺知行。
秦昭摇摇头:“我答应不收你诊金,便不会反悔。这欠条我不收。”
“可……”贺知行迟疑片刻,低声道,“实不相瞒,今日前来除了复诊,还有一事相求。”
他侧过身之,指了指身后那两人:“他们是我同窗,这些时日也有些感染风寒,所以……我想让秦大夫也帮他们瞧瞧。”
县试在二月初,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日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如果在这时候病倒,苦读这么久就都白费了。
贺知行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也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秦昭帮他一次是心善,但既然如今他有求于人,就必须给出回报。
秦昭明白这书生是怎么想的,可这事他做不了主:“我只是受雇于人,此事你们得与主人家协商。”
这主人家,指的自然是阿易了。
阿易陡然被几双眼睛盯着,脸颊微微红了,紧张道:“这……这些秦公子可以自行决定。”
“也好。”秦昭道,“那便每人收取诊金五十文,若你们还有同窗,也可一并带来,县试之前收费不变。”
至于县试之后,他就不在这里了,还要不要继续雇坐诊大夫,又如何收费,都是阿易决定。
听见他这话,那几位书生皆是一惊。
县城最便宜的医馆,看诊都要收一百文诊金,这位大夫竟然只收五十文?
足足便宜了一半!
这么便宜,甚至就连贺知行都不需要再写欠条,当场就能还清。
几人连连感激,秦昭道:“坐吧。”
他给贺知行带来的两名同窗诊了脉。
其实这几人的病情都大同小异。
无非是天气转凉,这几人又只顾埋头读书,劳累伤神,不注意吃穿,这才导致寒气入体。
秦昭给那两人诊完脉,开了几贴药,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将人送走。
阿易在柜台边记完了账,从收到的银钱里分出一百五十文递给秦昭。
他说:“我只请秦公子帮忙照看铺子,至于其他,都是您自己赚取,理应全都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