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跑进教室,身后是快步走过来的常叔,戚宁眼皮一跳,抬眸看了眼常叔,又看了看仰着头塞着鼻孔的江恪野。
“……”
围成一圈的人让开一条路,常叔走过来,目光掠过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秦禾,面无表情的戚宁,最后停留在努力止血的江恪野身上。
“怎么回事?”常叔被江恪野这副样子逗乐了,清了清嗓子,说道:“江恪野,听说你得绝症了?”
江恪野:“……”
“对!”秦禾点头,坚定的说:“刚才一下课,我扭过来刚想说话,他就开始流鼻血,哗哗的流。”
“……”
江恪野亲耳听着秦禾运用了一波夸张的手法,什么叫哗哗的流?当他的鼻子是自来水管吗?
还哗哗的流,他是有多少的血可以流?
常叔看向江恪野,江恪野眨了眨眼,说:“我也是才知道我得了绝症……”
秦禾:“???”
秦禾转头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野哥,你没事?”
“没……”江恪野不知道秦禾这个瓜皮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我刚才一直在说我没事,我没钱,你非不信。”
“……”秦禾彻底冷静了下来:“所以你就是单纯的流鼻血?”
江恪野点头:“是。”
秦禾抽了口气,第一时间将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真特么的往事不堪回首!
“对不起,老师!”秦禾对着常叔鞠了一躬,痛心疾首的说:“我刚才看到野哥突然流鼻血太急了,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让人去喊你,可能还吓到你了。”
常叔看了眼这些沙雕儿子们,笑了,摆摆手:“行了行了,以后有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怪吓人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秦禾说:“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嗯。”
常叔一走,教室里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有几个笑得前俯后仰。
秦禾转头看了眼江恪野,一脸的生无可恋,主要太丢人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默默坐回到位置上,自闭了。
出了这一场闹剧,戚宁也没心思拉着江恪野去干坏事了,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又坐了会儿,江恪野把塞进鼻孔的纸巾拽出来:“好了,我觉得差不多了。”
转过头,江恪野问戚宁:“还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