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民跟祁东辉是忘年交,聊什么话题都能聊得来。但是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婿,心里偶尔还是有些发憷。见祁瑾然走过来,手里本来要砸儿子的靠垫都放下了。
“买点东西。”
祁瑾然兜里似乎装了什么,径直去了卧室。
闻远正不知该如何面对祁瑾然,见他进了卧室,莫名松了口气。
吃完早餐,闻承民夫妇想去潜水,问闻远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
闻远那个地方还痛着呢,坐久了都不舒服,别说潜水了。他赶紧摇了摇头,婉拒了爸妈的邀请。
“要不你跟我去海上的博物馆逛逛?”祁东辉提议。
闻远有些为难,正不知该怎么拒绝时,身后响起祁瑾然的声音。
“他今天有安排了。”
“嗯?”祁东辉怀疑地看着他。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开沙滩卡丁车吗?”祁瑾然看向闻远,黑眸深沉。
闻远瞬间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
“对对,我打算跟瑾然去玩卡丁车来着。爷爷,博物馆我下次陪你去看好不好?”
见他跟祁瑾然有安排了,祁东辉也不勉强,跟闻承民夫妇一起出了门。
别墅里只剩闻远跟祁瑾然。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闻远坐在沙发上抠了半天的垫子,终是开口:“那个……刚刚谢谢你帮我圆谎。”
祁瑾然站在一株高大的阔叶植物旁,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
“床头柜上,有药。”
他忽然开口。
什么药?
闻远疑惑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祁瑾然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羞耻得快要冒烟,低着头,匆匆忙忙进了卧室。
柜子上果然放着一管药膏,包装上都是英文字母,闻远拿起来读了一下使用说明,发现这是专门用来消炎止痛的药膏。
所以说,瑾然刚才出门,是为了帮他买药?
本来早上听到管家说熏香的事时,他还有些失落。现在看着这管药膏,他半点不开心都没了。
至少,瑾然还是在乎他的嘛。
忍着窘迫涂完了药,闻远在卧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