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你别瞎担心了,不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的。”
跟张怀特又聊了些关于烘焙赛事的话题,闻远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刚挂电话,脑袋一歪,便睡了过去。
祁瑾然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闻远睡得四仰八叉的场景,他无奈地笑了笑,把闻远身上的字帖放到一边,替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两个小时后,闻远睡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看到自己身上被子盖得好好的,有些疑惑。难道是瑾然进来过,帮他盖了被子吗?
想到那副场景,闻远心底就甜滋滋的。余光瞥到床头的字帖,灵机一动,坐起了身。
他换了家居服,穿着毛绒拖鞋,捧着字帖,试探地去隔壁阅读室,敲了敲门。
“进。”祁瑾然声音低沉。
“我没打扰你吧?”闻远不太好意思。
“没有,你要练字是吧?去旁边的桌子坐。”
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稍小的书桌,闻远点点头,在那张书桌前坐下,抽出笔筒里的笔,练起了英文字。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身后有淡淡的柠檬香靠近。
意识到祁瑾然在看他练字后,闻远桌下的脚不安地动了动,差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你的m,怎么写得像w?”祁瑾然眉头微皱,目光落在他写的英文字上,“开头不要加多余的那一撇。”
“哦,我马上改。”闻远惭愧不已,重新起一行开始写,可大概是祁瑾然的视线太具有压迫性,他一紧张,写出来的“m”更像“w”了,比之前还丑。
祁瑾然轻“啧”了声,“笔给我。”
闻远吐了吐舌头,把钢笔给他。祁瑾然接过笔,弯下腰,右手臂几乎环住他的腰背,在那一行的空格上缓缓地写了一个圆润漂亮的“le摸n”。
感受到祁瑾然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畔,闻远心脏紧缩,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看懂怎么写了吗?”他微微偏头,精雕玉琢的五官近在咫尺,嗓音低沉而温润。
闻远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祁瑾然的美/色实在惑人,要是天天这么教下去,他迟早要因为心跳过快而早逝。
“懂……懂了。我自己练一会儿。”
“好好练,我待会儿来检查。”祁瑾然黑眸浮动着微光,说完这句话,回到了自己宽大的长书桌前,神情瞬间变得认真而严肃。
跟合作商的会议开到一半,对方似乎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人影坐在那儿,不禁笑道,“祁总,旁边是你的助理吗?”
“不是。”祁瑾然顿了顿,又道,“是我的伴侣。”
合作商听说了他已经结婚的事,但他一直以为祁瑾然跟他的结婚对象是商业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可从来公事公办,不会在开会时分心的祁瑾然,竟然会让自己的伴侣坐在他的书房里?这可是头一遭!
合作商表达了一番羡慕感慨之情,两人接着聊公事,敲定好新签合同的时间,祁瑾然便结束了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