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你不要命了别拉上我们!”
“谁知道外面有没有锦衣卫!”
涂节费劲从四只手下躲出来,嘲讽道:“这里就只有我们,看看你们的样子,还谈什么士大夫治国,一个个的怂货。皇上不是天天的说吗,朕本布衣,他老人家骄傲着呢,用你们替着操心?”
“好了,都坐回去。”胡惟庸当了丞相后越发有威仪,“像什么样子。”
李饮冰坐回去以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丞相,之前给徐达送的礼,他收下了吗?”
涂节道:“不是给徐达送礼,是给他家看大门的送礼!就这还被退回来了,指不定徐达已经知道了,还告诉了宫里面!”
这种收受贿赂的事儿李饮冰最擅长,闻言道:“那不会,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宫里面的,否则他还怎么在官场混。”
涂节道:“人家哪里需要混,人家和陛下是发小,光屁股长大的,都是魏国公了,开国的第一功臣,家里丹书铁券放着,世袭爵位享着,不和你们玩会死吗?”
胡惟庸再好的修养也扛不住了:“就只能等死吗?”
汪广洋急着想回家,他发觉这场密会已经愈来愈疯狂,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再呆下去恐怕永远不能全身而退,心急如焚中,竟想了一个主意出来。
胡惟庸见他一副想说话的样子,立刻道:“快讲。”
“听说诚意伯回家以后就病倒了。”
“是这样。”李饮冰道,“所以我才会说好下手。”
汪广洋摇摇头:“丞相,你不如想个办法把他请到京里来吧。有他坐镇,浙东好歹能起来一些,皇上向来忌惮他,有官员去他那里奔走,也好为您争取一些时间。圣上近日有意搞一场大迁民,把北边的百姓带到南边来开垦荒地,办好了这件事,是千秋的功劳,总要轻松些。”
胡惟庸站起来了:“这才是好办法,你们都向汪大人学一学,别光讲没用的话。涂节,你这就去找御史写个文书,让浙东的人自己把刘基请来。”
“是。”
汪广洋舒了口气,拱手道:“既然如此,时候不早了,我……”
胡惟庸眼中的不满和狠戾一闪而过,这时候还想着撇关系,就算是我同意,大家同意么!
不用他使眼色,另外两人就拥上来,搂住汪广洋的胳膊,要带他去里屋住一晚上,什么更深露重、夜半有邪气、打扰夫人的话借口纷纷堵上,拖着他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