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水是天生的吗？”江还期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君离娄想了想，说：“不是天生的，小时候都不怕的，后来意外落过一次水，就开始害怕了。”

“也不是很严重，我只要不下水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克服，好像也没什么用。”

许是空气太安静，又或许夜色本身就能放大人的情绪，江还期这一次明显地听出了他话里的失落。

江还期听着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勇气，主动凑近了他，跟他说：“没关系，我游泳技术可好了，如果你害怕下水我可以陪你，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君离娄轻声道：“谢谢”

江还期笑道：“咱俩还客气啥呀。”

君离娄一听，也笑起来。

气氛变得活跃欢快起来，偏偏君离娄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之前唱的是什么歌？”

江还期：“”

君离娄是不说话会死星人吗？

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这种伤心的事情？

江还期有点懊恼道：“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五音不全。”

君离娄低头闷闷一笑，“可我是真觉得挺好听的。”

江还期对自己唱歌的能力很清楚，君离娄骗不了他。

“不用安慰我了，除非你跟我一样五音不全。”

江还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自己唱歌难听的吗？”

“嗯？”

江还期说：“我小学的时候学校举行大合唱，每个班都要选一个领唱，小时候我脸上有婴儿肥，可能是看起来有点可爱，老师让我上去和另一个女同学一起领唱。”

“然后呢？”

“然后啊，”江还期忍笑，“女同学跟老师告状，说我故意乱唱。”

江还期说：“天地良心，我当时可委屈了，因为我真的是认认真真唱的。”

君离娄也笑了，“嗯，我相信你。”

江还期又说：“后来老师发现我五音不全把我调到后面去，我们老师人特别好，她没有说我五音不全，而是跟我说我唱的歌比较特别，但是同学们都跟我不一样不能统一，问我能不能委屈一下，上台的时候小声一点唱。”

“我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因为老师说我特别而感到高兴，后来真上台那天，老师对我们全班说，要放开嗓子，声音洪亮一点。”

“结果你猜怎么着，”江还期忍不住笑出声，“我就忘了老师之前单独跟我说的话，放开嗓子唱，结果把我们全班带跑调了。”

“校长和评委老师差点没被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