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自信满满，变成自我怀疑。

苏落辰，他自闭了。

他趴在桌上，整个人都蔫蔫的，认真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还能不能改进。

可是那几个id都说得过于宽泛，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改。

苏落辰的手指按在键盘上，想回复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别人提出意见……那就真的有问题吧？

苏落辰紧抿着嘴唇，看着那些骂他的文字，想了想，认认真真一条一条回复：谢谢你的意见。

回完之后，他还在低头琢磨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当魔王的时候，没有人对他的政令有任何意见。

当艺人的时候，虽然有人骂他，但金晶也说那是竞争对手的粉丝恶意泼脏水。

现在他就在网上当一个无名的小产粮人，怎么还有骂呢？

苏落辰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隔着窗户，燕明昇看到苏落辰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满不是滋味，他喜欢脸上带笑，眼里有光的苏落辰，现在他这样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燕明昇敲门进来：“中午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的餐厅。”

苏落辰摇摇头：“不想吃。”

他站起身，打着飘走出办公室，眼皮都耷拉着，毫无精神。

站在门口的燕明昇一把拉住他：“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死拉硬拖，把苏落辰拉到餐厅的小包间里。

苏落辰还是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有什么事不开心，说给我听听……”

苏落辰闷声闷气地接碴：“让你开心开心是吗？”

燕明昇摸摸他的头，决定把真相告诉他，让他别再难过。

“其实，骂你的那些小号，都是我。”燕明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苏落辰惊讶地抬起头，他不明白燕明昇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他哪里得罪他了吗？

忽然，手机上响起了消息提醒。

几百条评论，在燕明昇的小号下面排队骂燕明昇是神经病。

还有无数条私信、qq、微信。

“萤光姐姐，不要理那个变态，你是最棒的。”

“萤光，别生气，我已经帮你举报那个疯子了。”

“萤光大大，是不是漫天干的？我看她最近一直产出好多，但是她们繁星一直没有我们星采火，她在妒忌你。”

……

燕明昇就这么看着苏落辰的脸，从皱成一团的苦瓜脸，陡然变得阳光灿烂。

苏落辰开开心心地想一条条回复，看见燕明昇，还有桌上的一大堆菜，他收起了手机。

“我明白了。”苏落辰说。

“明白什么？”

“你这是在帮我虐粉！”苏落辰十分肯定。

燕明昇露出茫然的表情，他是娱乐公司的总裁，但是对粉丝的管理都有别人负责，他对各种奇怪的名词并不熟悉。

他试探着问道：“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谢你还来不及呢。”苏落辰高高兴兴地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燕明昇的碗里。

“借鱼谢总。”苏落辰嘿嘿地笑起来。

终于，在门票发售之前，那家组合的经纪公司注意到了苏落辰这个极具宣传热情的人。

然后，他们私信了苏落辰在繁星cp的id，问他是否有意向合作，参与宣传。

再然后，苏落辰得知，他们只想让他剪片子画图写文，会按市场价付钱，但是苏落辰只想要门票。

他们说这次的门票很紧张，邀请票已经发完了。

如果他愿意要十排之后的，还是可以安排的。

十排之后还有什么意义，只要有钱，随便买个山上的也不难。

苏落辰鼓着腮，气乎乎地蹲在电脑前面。

“怎么气得变成陕西人啦？”燕明昇笑着摸摸他的头发。

“我要票！”苏落辰哼哼唧唧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