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念在派出所门口等,想来就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微不可察地压了压唇角,给自己解释了句,“把人带进去而已,你哥也不是总喜欢打人的。”
周念睫毛轻轻颤了下,抬头笑起来,“我知道啊,你只是长得坏,又不是真的坏。”
姜陆潮抿低的唇角松懈下来,掌心在她后腰轻捏一把。
“还长得坏?”
-
车上开了暖气,周念便不那样紧地拢着外套了。
姜陆潮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她腿上只套了层黑色丝袜和长筒靴,车厢里没开灯,他的眸光融进黑夜。
“穿这么单薄,刚刚唱歌的时候不冷?”
“唱的时候就不冷了。”
周念将手探在暖气口取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褐色呢子外套,灰色衬衫搭着了条百褶裙和丝袜,是她自己搭的。
“好看吗?”她问姜陆潮。
他一开始没回答,眸色隐在浓重的夜色和霓虹里,深不可测。
静了一段,汽车在红绿灯停下,才听嗓音低哑答了句。
“车里看不清,回家再好好看。”
“……”
周念有种直觉,他说的这个“好好看”,绝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好好看”,她的心脏重重一颤,呼吸也敛了下来。
回到家,周念先拎着琴包放进工作室。
几天没回来,家里倒是不冷清,主卧甚至还打着暖气。
“难道我们走的时候忘记关了?”周念错愕,“这么多天一直开着?”
姜陆潮在门外答,“我下午回来了一趟。”
“难怪。”
周念脱下呢子外套,口袋里一只口红滚落在地上,是下午在后台补妆时塞进来的。圆滚滚的子弹头口红,一下滚进床沿三分。
她蹲下身,将手伸进床底,她那短裙本就不长,没有防备的姿势,腰肢下陷,裙摆便顺着地心引力上滑。
姜陆潮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在找什么?”滚烫的触感落下,周念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腰杆。
“口红……”
圆滚滚的口红终于在床头柜上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