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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审问我的吗?”她忐忑不安地开了口。

闻言舒墨笑了笑,将报纸叠好,放在桌上,眯起眼睛看向她,上下打量了起来。

报纸上一大块整面都是纪录片杀人狂的消息,从老宅里找到的尸骸排列在院子里的照片占了半个版面——“纪录片连环杀人犯落网—滔天罪行罄竹难书”。

“其实我不是警察。”舒墨终于开了口。

他说完,眯着眼睛歪着头直视李悠然的眼睛,嘴角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被盯着的女人,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背脊上袭上一股冷气。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

“然后呢?”李悠然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抱起手臂。

“我很失望,我以为你很特别。”舒墨好整以暇的摘下眼镜,慢悠悠地擦拭镜片。

“失望?”女人柔弱的表情裂开了,她讶异地看着舒墨,好像听了个笑话,“我不特别吗?”

“特别?”舒墨笑了起来,“你有什么特别的?一个被监禁洗脑的女人?”

“呵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悠然突然明白了过来,她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想从她嘴里撬话。

“今天真的见了许多尸体。”舒墨语气很随意,然后敲了敲下巴,“有个小男孩,好像六七岁吧。”

女人身子动了动,咬紧嘴唇。

“那男孩真的被泡得很胀,圆滚滚的都不成人形了。那张脸彻底乌青了,有只眼睛不知道哪儿去了。下水道那种地方,老鼠什么的……”舒墨意味深长地停住了话头,引人联想。

“什么男孩,你说这个干什么!”李悠然惴惴不安地抖着嘴唇。

她嘴上这样说,然而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死鸭子嘴硬实在没什么用。侧面验证了李悠然和男孩的联系。

舒墨打开手里的资料,从一堆被溺死的狰狞尸体的照片里随意拿出一张,丢在李悠然面前,问道:“你不认识?”

李悠然看着照片,狰狞的尸体,幼小,肿胀,圆鼓鼓的像个小皮球,只有身上的衣服能够依稀分辨身份。她的脸色彻底变了,整个人像一潭死水一样瘫软在座位上。

“我还找到一段男孩生前的录像,好可怜啊,一直嘴里叫着妈妈——救我——”舒墨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