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琪就成了孤儿,那时候农村里没啥收留孤儿的机构。他被邻居家黄珊的父母领回了家,一路拉扯大的。
黄珊家父母对王琪不错,吃穿用度没短过,村里人说起来都是夸。不知道啥时候,两孩子看对眼了,滚了床单。黄珊还没满十八,这肚子就大了,怕落人闲话,黄珊父母就安排两人拜了土地公公,结了婚,一家人这下亲上加亲。
王琪脑袋瓜子十分好使,从乡下到城里开饭店是他起的主意,生意上出现的各类大大小小的问题也都是他解决的。
他就有个小毛病,喜欢没事打打牌,打得不大,一毛两毛。他也没怎么输过钱,基本上是输赢均衡,没有经济负担,不会因为钱的原因和家里闹矛盾。
村子里的人还有餐馆平时的客人都说,王琪性格温和,总是笑呵呵的,从没跟人红过脸、急过眼,也乐得黄珊主外,自己掌内。
有事没事还常常主动跟外人夸奖自己的妻子,别人都觉得这夫妻两人十分恩爱。
这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先是有了个女儿,接着又有了个儿子,可谓是儿女双全,普通人的这一生追求也不外是这些。
就这么一家子幸福美满的六口人,说就这一夜之间喝酒发狂,论谁说起来都觉得唏嘘不已,不敢相信。
直叹这老天爷啊,戏弄人。
这么一看来,倒真是有些蹊跷。
余宏军摸摸下巴,虽然心中质疑还是有,但是已经减少了大半。
不过碍着面子,他也不能跟个学生娃娃服软,又不能枉顾事实。干脆就成了被缠住嘴的鸭子,脸上满是狰狞不服的神色,嘴却是死死地闭上,不再发言反驳。
见众人不再言语,只是看着他等他的下文,舒墨嘴角微微翘起,说:“夫妻两人感情很好,王琪表现得也很感激黄珊一家人。王琪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日里他的表现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不可能旁人不知道编瞎话骗我们吧。”
“对。”容铮点头,“正是因为这些疑点,我认为王琪不一定是凶手。大家都知道这类灭门案的罪犯大概分为三类人,一类是普通的杀人犯,一类是心理病态的变态杀人犯,一类是有精神病的杀人犯。
“结案报告里,有指向性指出王琪是个长期被精神疾病困扰的人。突然喝了个酒就造成外部刺激,诱发疾病,发狂杀了全家。
“首先,王琪没有精神病史,喝酒发狂一说不当信。两个老人被有长时间的捆绑,在闹市一举灭口四人,没有计划是不可能的。由此判定应该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作案行为。”容铮顿了顿,没再说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