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裤头,忽然手里摸着一些细小颗粒状的东西,他心中陡然一跳,猛地埋下头——那上面从里到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疙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厕所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却没人听见,宴会大厅正在放着欢快的音乐,宾客喜气洋洋的聊着天。
……
……
从市局出来,容铮就一直沉默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会儿外面的天暗下来,风吹得更大了,像是要下雨,云压得特别低。
吕傅勋抬头看着天:“要下雨了。”
他又回头问容铮:“还没想明白?”
容铮摇头,他还顶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八千万的表情。
吕傅勋又问:“不是工作的事……那是感情问题?”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容铮,容铮不露山不露水,自己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简短地冲吕傅勋解释:“脑震荡还没好。”
“哦。”吕傅勋拉长后音,看了容铮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破绽,画了话题,“咱们去教堂吗?”
“恩。”容铮垂下眼,调整座位。
吕傅勋烦恼地坐进驾驶位,容铮手臂还没好,需要他开车,他是有驾照,但他压根就没开过车,他研究了一会儿,正准备发动车,突然心中一惊,发现自己忘记了刹车和油门分别是哪边,急得他满头大汗,正要找容铮问,一抬头就看见容铮正专心看着停车场某处。
舒墨站在车旁,正和多米说着什么。
吕傅勋突然想起来:“小舒是那个牧师的同学吧。”
容铮嗯了一声,车缓缓地开动起来,那边舒墨好像感应到了,转过身冲他们摆摆手。
吕傅勋也冲舒墨摆了摆手,忽然他转向容铮,问:“其实你是想带他去吧。”
容铮没说话,只是移开目光,手肘撑在车框。
吕傅勋笑了下,看见舒墨坐进了去医院的车,小声说:“舒墨和那人熟悉,也许能套话,不过咱们有避亲原则,还是不合适。”
“我知道。”容铮看着前方,语气平静没有起伏。
吕傅勋笑容满面:“那你生什么气啊?”
容铮深呼吸:“我没生气,老吕,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