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容铮好些天没见了,容铮父母因为工作搬来淮赧市里暂住,他不方便露面,加上自己课业紧张,需要补学分,所以连和容铮见上一面也成了非常奢侈的一件事情。两人偶尔会通电话,在现代摄像头普及的年代,这是一种很原始的方法,但他们好像默契地放弃视频的方法,选择用声音来表达彼此的情绪。
在手机里,容铮的声音始终是克制的,他不会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大多数是在听舒墨说话,当他开口必然是乏味枯燥的工作情况。偶尔在被舒墨调笑后,会陷入短暂的沉默,这种时候舒墨脑海里总会浮现容铮窘迫的模样。那种感觉让舒墨很沉迷,甚至有些上瘾。
有次通手机通得很晚,但彼此都不舍得放下,舒墨听着容铮严肃地解释着工作进程,声音里还带着疲倦,不禁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舒墨侧坐在床上,抱起枕头:“我不想听工作了。”
那边容铮沉默了下,问:“你想听什么?”
舒墨走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前,他轻轻笑了一声:“你想我吗?”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
舒墨耐心等着,他俯瞰着城市如昼霓虹流光溢彩,想象着容铮也在城市的一角看着和他同样的风景,等了一会,手机那头传来轻轻的压抑的一声“嗯”。
他都能想象到容铮红着耳尖说“嗯”的时候,脸上是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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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舒墨好不容易空了半天,约容铮去吃本地一家挺有名的土家菜,结果容铮忙忘记了,让舒墨白白等了半天,收不到电话,甚至连条短信也没有,舒墨一气之下,继而干脆把容铮拉黑了。
容铮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曲线救国联系小萝卜。小萝卜当时沉迷一款小游戏,容铮以监督小萝卜名义注册了号,后来就用来找小萝卜询问舒墨的情况。
那段时间,小萝卜每天心里都有个疑问,舒哥哥为什么老爱抱着自己的平板和容容聊天?
在被给予了无数顿冰激凌蛋糕套餐后,小萝卜才十分为难地同意保守这个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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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维持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那天舒墨早上起床,打开窗户准备让屋子里换换气,远远地就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围栏后面。那天倒春寒,天气极冷,容铮站在一棵枯树后面和笔直的树干融为了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他的。唯一比较奇怪的是,容铮在腹部鼓了起来,舒墨心想,或许是这些天应酬多了,长了啤酒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