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呵了口气,朝地上啐了口痰。
刘大娘不想谈,舒墨微笑了下,无非就是抛下老婆孩子跟人跑了,说死了,他不太信。按照接触的多个社会案例来说,这样十分依赖自己孩子的人,多半就是太爱丈夫了,结果丈夫跟人跑了,给留下个孩子。
女人所有的欲望和爱,全浇筑在孩子身上。一开始孩子没有个人能力的时候,都会依赖母亲,接下来一般情况下,会变成两种结局。
一种极度依赖自己的母亲,是个妈宝,母亲说啥就是啥,不会反抗。
一种极度抗拒自己的母亲,几乎不愿意接触,偶尔接触下,也只是应付应付。
很明显,村长是第二种,看屋子里的装饰用具,村长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滴答。
一滴雨掉落在地上,声音很清晰,直钻入舒墨耳朵里,他一抬头,就瞧见天空中翻滚的黑云忽然像是被扯开了一条大口子,其中有光不停闪烁。
刘大娘赶紧站起身,吆喝着院子里的鸡鸭进笼,舒墨忙站起身帮忙,他们展开一大张塑料布盖住木柴,免得淹了水,就烧不着了。
闷雷声在耳边轰隆隆响着,刘大娘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把头发捋在耳朵后面,一脸忧愁地探头去看门外,门外偶尔会有人路过,她眼睛都会跟着亮一下,见不是希望的人,又会失望地垂下目光。
等舒墨帮忙收拾完东西,就看见刘大娘端了个板凳,坐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舒墨叹了口气:“刘大娘,回屋里等吧,风大了,一会儿容易着凉。”
刘大娘挺固执,摇摇头:“我得等着,万一爱国没带伞,我得给送去。”
舒墨说:“那给村长打个电话吧,问问到哪儿了,估计下时间,免得白等了。”
刘大娘听话一愣,没动作,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想说什么,舒墨等了半晌也没等到。
刘大娘看样子不太想打电话,舒墨看了眼天,看样子一会儿雨挺大,这么大的雨,车还能开进来吗?
其实舒墨是想劝刘大娘给村长打个电话,让大娘不要再等了,因为他估摸着,如果要来,怎么也会先打个电话吧?村长应该是不会来了。刘大娘应该也是有了预感,但是她固执着愿意等,没人能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