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按了按耳麦,那头多米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兰户籍上有更改过,之前她叫王兰,申请书上原因写的挺模糊,冠冕堂皇的,我看了一遍吧,反正像是本人不太愿意,被她父亲硬要她改了。”
容铮想了想之前刘大娘和刘爱国电话对话,好像说起过,她为了刘爱国不被欺负,不同意家里安排的婚事,然后被家里人赶出来,有过相当长一段孤苦无依的日子。
容铮继续问:“那你侄子怎么想?”
刘大娘冷声道,“本来贵儿已经不和她说话了,她还三天两头给我家贵儿打电话,你也看见了,这村里就那么几口人,那孩子没见过什么其他女人,就被那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
“所以你就干脆把她杀了!”容铮忽然插上一句。
刘大娘闻言一愣,像是被噎着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向容铮。
“你你你你不要瞎说!”
容铮板起脸问:“那你告诉我,王贵家那缸子猪血怎么会出现在谷大柱家里?”
容铮话音刚落,刘大娘瞬间脸色由红变紫。
看出对方脸上的异样,容铮眯起了眼睛,故意半真半假地逼问道:“你侄子王贵和谷小玉纠缠不清,你们王家人嫌弃谷小玉,又害怕摊上谷大柱这个病秧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家给弄死了?”
“没没没有的事情啊!”刘大娘连忙摇头否定,使劲摆着手,“我们要想杀他们,干嘛要选这个时候,这大过年的要杀生,来年我们都要倒大霉的啊!”
容铮本来也不觉得是王家人杀了人,他敲了敲桌子:“那你说说,昨晚上你侄子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大娘低下头,抠着手指头,默不作声。
容铮话锋一转,悠悠地问道:“为什么他凌晨四点要来你家,外面那么大的雨,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你一个单身姑妈家做什么?”
“没有,没有,昨晚过年嘛,他、他来给我拜年的。”
“晚上没拜够?凌晨四点还要来一次?”
“那什么,太晚了,我脑子不太好,哎呀,不太记得了。”刘大娘拍了下额头,打起马虎眼。
“记不起来了?”容铮冷笑说,“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凌晨四点左右,王贵来到你家,他很恐慌,一直在哭,他说:他一直想着一个人,所以想去看看这个人。而你骂了一句畜生。”
刘大娘脸色瞬间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一直摇头想要否认,嘴里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容铮不打算给她喘息时间,进一步追问:“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谷小玉?他昨晚是不是来告诉你他杀了谷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