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亮收集这些案件无形间让人觉得,这些案子之间有某种联系。
这些问题答案,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比起翻来覆去自寻烦恼,不如直接找当事人。
周鹏拿出手机联系负责人,但负责人可能在忙,没接,于是他在门外找了个巡逻的同事,没提具体事情,只说有些问题需要了解下,让他把王亮带过来。
容铮手指弯曲轻轻敲在桌板上,沉默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不远处停在路口的警车上,红蓝交换爆闪的警灯把淮市平静的黑夜映衬得格外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翻看案卷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想起舒墨和他说过的那些话——关于他的哥哥,还有他哥哥背后的r组织,以及那段似是而非的对话,总是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最后她从屋顶摔下去,报纸上写的自杀。”
“我们动了手吗?我们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不是吗?”
“对啊,从始至终,我们什么也没做。”
……
那时候的舒墨还是个字都认不全的孩子,本能地对这段对话感到惶恐,在至亲的哥哥轻描淡写地说——“或许,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他瞬间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这种恐惧一直延伸,使他变成了绷紧的皮筋,开始偷偷调查……可容铮又记得,在他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舒墨朝他微笑伸出手,递给了他一颗糖。
那时候容铮带点轻视地心想,这又是个温室长大的孩子。
舒墨……
在半年的时间里,容铮觉得他像一阵和煦的风,四月的太阳,刚开放的花朵。容铮总是抑制不住把那些所有美好的、温柔的、阳光的形容词放在舒墨身上。
但……
舒墨……
舒墨……却用鲜血淋漓的方式告诉了容铮他的过去——他不堪的童年,惶惶不可终日的成长期,他像是始终活在恐惧中,随时都处在警惕的状态,对死亡有刻苦铭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