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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拍打车门,发出“哐哐哐”巨大的声响,路人探究地看过来,可没人动,无论她怎么求救,都没人过来帮忙,路人的冷漠和置身事外让她更加惶恐,她绝望地号啕大哭,直到车外有老头经过,她声嘶力竭地狂喊:“救命,救救我!”

老头吓了一跳,循声朝她投去疑惑地一瞥,很快又一脸了然,鄙夷地朝周围人摇摇头:“现在的小情侣,大街上吵吵闹闹,没有一点公德心。”

她急了,浑身慌乱地发麻,舌头也跟着打结,她结结巴巴解释,两人并不认识,哀求哪个好心人能伸出援手。

这时,身旁传来男人的恶魔般的低笑声,她汗毛陡然倒竖,心狠狠一跳,浑身的肌肉全僵做了一团。

那人凑上前,懒洋洋靠在她僵硬的肩膀上,带着月星臭的热气喷在她脸颊旁,突然开口:“你父母的家是不是在和平花园……”

她倏地屏住呼吸,感到不寒而栗。

隧道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消散不去的恶臭,混合着腐烂和血月星气,时时刻刻向她预示着某种不安的预兆。

她还不想死。

她不能被杀,不能像牲口一样被屠宰,她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极端恐惧后她突然油然而生出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她骤然清醒。

那恶魔多半离开了,隧道狭窄空旷,有一点声音都会无限扩大,她仔细聆听许久,确认恶魔已经不在了,周围除了悬挂在头顶的死人,就只剩下自己。

要趁这个时候赶紧逃出去!

她坚定地咬紧下唇,抬手摩挲着身前粗糙的铁皮,开始默默想起办法。

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塞进了一个铁桶里,像装汽油的铁桶,所有缝隙彻底被焊死,空间狭窄,她只能蜷缩着身体以一个别扭不适的姿势半蹲着。

一开始会酸痛,到忍无可忍的崩溃,再到后来变得麻木,腹部以下逐渐丧失了知觉,但会在她试图动作的时候,爆发出难以忍受的剧痛。

同时她已经许久未进食看,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在这种极端恶劣环境下,人三天不喝水就会脱水而死,她觉得自己被囚禁起来应该不超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