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面,她也从未感到的不真实。
一彦拉着她出了巷子,到了外面的卖场。这个时候正是热闹,鼎沸的人声喧嚣地人听不见别的声响。一彦直接踢开了一个男人,抢了辆摩托车,载着她跃出了人群。后面两个跟来的警察连忙骑着连座的摩托警车追上去。
“借过借过!”
人群里更热闹了,路边摆的摊位不时被掀翻。这两个警察分明还是新手,在路口被拦下来。几个大妈追着他们要钱,两人憋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一句话。回头一看,一彦早出了卖场口,潇洒地转了个车,朝他们摆摆手,直接踩住油门,绝尘而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清河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他们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气氛。镇外的树林里有个破庙,四周多草木,轻易不被人发现,一彦带着清河去了那里。
夜晚,天色暗地看不清远方天边的星辰。
月亮也隐没到云霭里。
一彦没有生火,清河浑身都冷冰冰的,也不想开口求他。两人就这么奇异地沉默着,直到她肩上一沉,他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一彦就穿了件t-shirt,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清河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干什么,要和我划清界限?”一彦收了外套,也不穿上,只是语声有些嘲讽,“要是真和我划清界限,刚才干嘛还死死抱着我?你大可以自己走啊。”
“你以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吗?”
一彦没有温度地笑了笑,“那有本事自己回去吗?”
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软肋,清河拔了脚步缝隙中挤出的一根野草,在指尖扯啊扯,最后扯到了手里。
“你要有这个本事,就自己走,没这个本事,就乖乖听话。”一彦一手把她揽到怀里,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垂,“我就是个十恶不赦饿人渣,一会儿还要去找那些你厌恶的强盗匪徒,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听话地好,免得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清河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开他,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死死地咬,他也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有些气馁。
夜深了,她也累了,慢慢睡了过去。一彦把她抱到大腿上,看她已经睡得很熟,腮帮子鼓鼓的,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暖意。这种复杂的感情,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本来他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恶毒也是坦坦荡荡的,遇到她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有一些事情,有一些话,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