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担心自个儿吧。”她伏低了身子,单手按在桌上,五指曲张,固定了球杆,对了对准头,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准备好了?”
俞庭君说:“得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嘉言微微一笑,手里微微一耸,那球“啪”地一下闪电般击出。
江玦在旁边叫好:“好球!”
俞庭君冷扫他一眼:“这才开场呢。”
江玦说:“我有预感,嘉言会赢。”周眠过来,把他拖走了。远远的,嘉言看见他似乎还想和她说话,周眠把一块小蛋糕塞进了他的嘴巴。
嘉言“噗嗤”一声笑出来。打了两场,室内暖气足,两人身上都有些汗,放了球杆到一边休息。
这个点人都在睡午觉,内场只有寥寥几人,显得特别安静。嘉言对他说:“下周我回老家去。你和我一起吗?”
“去啊,我之前不说了要和你一起去吗?”他接过侍者送来的水,说“谢谢”,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唇角漏出来不少,把毛衣都打湿了。
嘉言拿出手帕帮他擦。
俞庭君笑了笑:“不碍事,这么点水,一会儿就蒸干了。”
嘉言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不修边幅。我还以为大少爷你这么讲究,不兴这套呢,闹了半天都半斤八两啊。”
“什么叫‘你们男人’啊。”俞庭君看着她的眼睛,哂笑道,“东子?”
嘉言自知失言,心里迟滞了一下,不过见他这副表情,也有些不耐:“没事你老提他干嘛?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纯粹友情。”
“纯粹友情?他对你可不纯粹是友情吧。”
“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意思啊!”嘉言把手帕扔他身上,负气起身。俞庭君豁然站起,抬手把她拉回来。
嘉言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入他怀里。
他低下头,搂住她就封住她的嘴唇,另一只手狠狠按住她的后脑勺。嘉言受惊,又气又急,剧烈挣扎起来,也不管大庭广众的,一脚就踱向他的脚。俞庭君吃痛,闷哼一声,不过没有放开,狠狠地攫取她的柔软,一口咬住她的下唇。
嘉言痛地“呜呜”叫了两声,唇齿间都是铁锈味。后来还是江玦和周眠过来拉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