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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的人,注定只是哥们儿,而是不是爱人。

沈泽棠也迁就她,但和段梵直来直去的迁就或发脾气不同。他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真正的心事从不和人倾诉,哪怕是至亲的人。

不是不够信任,而是性格如此。

他总是很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从小就严于律己,人就显得很“端着”,不像沈泽帆那样,当着一众漂亮女孩面也敢跷二郎腿,说粗话。

所以,他总是背负了太多。

沈泽棠比段梵沉默地多,也神秘地多。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敢说摸到他的心,猜到他的心事。她只能说,他是个好人,是个正直的人,是个有担当又优秀的男人。

但是,具体到哪件事,那一次,什么时候,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真的看不透,也不敢过于探究。

看着非常刚强的人,有时候内心也极为敏感。

她知道,他心里面一直都有那么一个疙瘩。所以这些年,从来不曾回去。不是不想,其实是不敢。

但是今年,她希望可以多陪陪他,可以陪他回去看一看。

人生在世,没有过不去的坎。

想到这儿,她迎着当风口抬起头,坚定地对段梵说:“我得去。”

段梵和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几分钟,终于泄了气。

他气急败坏地走了,五分钟后,又开着他那辆悍马过来,径直停到她面前:“丫快上来,过时不候!”

周梓宁脸上绽开了笑脸,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副驾驶座,认认真真系好了保险带。最后,这辆人高马大的车在段梵骂骂咧咧和引擎声中跑远了。

71、第71章

天色将暗不暗, 还透着几丝薄薄的暮光。

沈泽棠将车停到地下车库, 没有直接从地下的门进, 想起院子里还有一盆佛手放在室外,他关了车门,绕到地上。

院子外的铁门开着,大雪在红砖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到现在还没有融化。天气更冷了,不时掠过几处凛冽的寒风。

他推开大门, 院子里有个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在搬那盆佛手, 花盆大, 又沉, 她搬得非常吃力,一步三歇,快到台阶了,手里一滑, 险些脱手。

沈泽棠快步过去, 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盆栽:“我来吧。”

傍晚的风吹得她有点儿冷。周梓宁搓搓手,把帽檐往脑袋下压了压,很狗腿地跟着他进了屋子, 还体贴地帮他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