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勉强笑了笑:“放心,我没事,去吧。”
莫晨阳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温柔的笑了笑:“在这儿等我出来,嗯?”
“好的。”季思点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莫晨阳这才跟着埃文进屋。
“他的情况怎么样?”莫晨阳扫了一眼医生整齐的桌面,坐在椅子上。
埃文头疼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不怎么好。”
莫晨阳神色变了变。
埃文叹了口气:“从表面上看,他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现在主要是心理负担太重,自责自罪,而且他很害怕。”埃文看了莫晨阳一眼,接着说:“他还在对离开你五年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觉得那是他的错,他对不起你,虽然表面上,他可能已经装作释怀了,但心里,他放不下。”
莫晨阳心里疼了一下:“我不怪他的。”
埃文抿了抿唇:“另一方面,他觉得你们现在这种生活不真实,他在担心,担心你们再次分开。”
“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帮他?”莫晨阳闭上眼缓了一下。
这些日子,季思都是在强颜欢笑吗?
为了不让他担心,强行压下那些情绪对他笑吗?
莫晨阳不敢想,那季思得多痛苦。
埃文手指点了点桌子:“我现在不怕别的,就怕他这些情绪在某一瞬间被触发,因为压的太久,以他现在的情况,他会崩溃。”
埃文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怕他自杀。”
莫晨阳眼眶已经红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笑了笑:“他这样多久了?”
“三四年了,”埃文捏了捏眉心:“从他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年就有了。”
莫晨阳呼吸一滞。
精神病院?!
似乎看出来他的震惊和疑惑,埃文说:“他爸送他进去的,因为他跑了,被抓回去之后就被送进去了,一待就是三年,那时候陪着他的只有林南,林南那人又是木头一个,长期的压抑和精神折磨造成了他现在这样。”
“诶,你别哭啊,一个大男人哭个什么劲儿,”埃文被吓了一跳,连忙抽了几张纸递给他:“一会儿出去他以为我欺负你呢。”
莫晨阳抬手摸了摸,不知不觉的,脸上一片湿润。
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
他太心疼季思了。
他不在的时候,季思过的都是什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