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哑巴自己都把戒指搞丢了,秦严骞把手上的戒指也卸了下来,嗤笑道:“算了,都是被资本洗脑宣传捧出来的商品,还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沈夏被柳修轩一大番指责的话说得不知所措,又看到秦严骞自己摘下戒指,随随便便就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瞪大眼睛。
那是他和男人的婚戒啊!男人居然就这样丢掉了!
男人刻薄的言语就像尖锐的针一样扎进沈夏的心脏,小哑巴那一片胸膛都泛起难以言说的疼痛,甚至比当时摔断胳膊还要痛苦。
沈夏鼻尖酸涩,弯下腰要去捡垃圾桶的钻戒,被刚好不容易把他洗干净的秦严骞拍了下手:“不许拾,脏不脏!”
不脏啊,不脏啊。
那是我和你的婚戒啊!爷爷说,结婚一定是要戴戒指的,那样才能天长地久!
沈夏着急地啊了几声,执意要把戒指从垃圾桶里拿出来。
秦严骞一把把他从凳子上提起来,一直压抑的怒气也终于爆发出来:“我说了不许捡!你说不出来,还听不懂人话吗?!”
这个姿势让小哑巴不由想起他捡小猫回来的那个下暴雨的夜晚,他被男人拎在手里,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沈夏润黑的眸子瞪得滚圆,嘴唇紧抿,吓得一动都不敢动,骨折的右臂蜷缩在胸前,像只可怜兮兮的残疾小兔子,
秦严骞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哭,烦躁道:“戒指是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都不在乎,让谁在乎你?这种戒指不成对也没有意义,丢就丢了。”
毕竟男生身上还带着伤,秦严骞不想和他发太大脾气:“你要是觉得戴戒指漂亮,以后就让管家带你去店里再买一个。”
可那不一样啊!
沈夏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他还不如不告诉男人这件事,自己偷偷回酒店,说不定还能找到。
现在秦严骞生气了,还把他们的婚戒扔掉了。
被秦严骞扔回椅子上的沈夏看着垃圾桶里静静躺着的钻戒,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既不敢捡又没心思吃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不停地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