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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沈夏看着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漂亮澄澈的大眼睛缓慢地盈上泪水,双手握住男人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哽咽地嗯了一声。

秦严骞吻了吻男生发红的眼尾,温柔说:“到家了,夏夏。”

滚烫的泪珠落到男人唇上,又辗转于两人唇缝之间,被温柔地舔舐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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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相处久了就会变倦。

怀孕时的依赖期过去,女儿三个月的时候,沈夏已经开始烦秦严骞了。

以前他总觉得男人老是加班,腾不出时间来陪他,现在他恨不得男人天天出去应酬,别整天一下班就回来烦他。

二十七八的人了,天天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搂搂抱抱,厚着脸皮跟女儿争宠。

他不嫌腻歪,沈夏觉得腻歪。

尤其是他身体恢复后,男人就又开始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在外面还好点,能勉强保持身为父亲的人模狗样,一回到卧室,女儿喝奶,他就也不要脸地凑过来,沈夏每次都恨不得糊他几个大耳光巴子。

当然有时候忍不住,真的打了,男人又捂着脸伤心地看着他,一副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夏真的烦得头疼。

秦严骞也委屈,他们从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发生过两次关系,然后小孩就怀孕了,什么都不敢做。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对自己的爱人有欲望。

但沈夏一直不愿意,秦严骞也知道他对这些有阴影,不敢勉强他,到现在两人也就止于亲亲抱抱。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男生在家经常就穿一身舒适的睡衣。那衣服料子那么薄,柔顺地贴着小孩纤细诱人的身材曲线垂下来,他看了怎么可能不心动。

偶尔摸一把就要挨打,还总被骂,让他滚出去睡客房。

秦严骞又委屈又难过,还不敢说出来。

这天晚上他必须得去参加个应酬,男人失落地给老婆打电话报备,结果手机里小孩却兴高采烈说:“晚了就别回来了,睡酒店吧。”

通话结束后,男人怀着满腹心酸去了宴会。

老婆不让他早点回家,谈完生意后,秦严骞找了个小角落,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秦总。”听到一道男声,秦严骞回头看,见是许久未见的小任总,也是孤零零地端着酒杯。

两个男人相对无言地对视了一眼,又从对方勉强的笑容中看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涩。

“又跟夫人闹矛盾了?”任怀之先开口问。

秦严骞惆怅地把手中杯子的酒一饮而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