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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检查结果出来,仍旧是那个打扮一本正经的医生过来,一本正经地拿着检查报告宣布: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顾谨寒再不用辛苦装“孕夫”,一身轻松,如果不是他旁边的宋润清已经哭成了泪人,简直要当场笑出声。

在医院休养了一下午,顾谨寒叫来司机接他们回去。

路上宋润清还在哭,漂亮的眸子哭得湿湿红红,像两只鼓鼓的小桃子肿起来,看了就让人心疼。

顾谨寒头靠着宋润清肩膀,用手拍着青年的胳膊,不停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老婆不哭了……”

活像青年才是“流/产”的那个人。

宋润清抽抽嗒嗒地抹眼泪,哽咽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来医院的……”

“这哪里怪你,这都是顾迁流那个混蛋的错。”

顾谨寒贴着小傻子的脸颊,湿热的吐息洒在小傻子敏感的耳畔上,无耻地和自己老婆讲弟弟的坏话:“他就是个精神变态,疯狗。老婆,我们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了。”

宋润清被他迷惑,哭着点头:“嗯,我,我讨厌弟弟……”

顾谨寒薄唇微微勾起,又很快压下去,不敢在伤心欲绝的妻子面前暴露出自己内心的快意。

他将小傻子搂到怀里,手从宋润清口袋摸出手机:“我帮你把他拉黑。”

再不能容忍那个小野种窥伺他的妻子。

虽然挨了一脚,但一举两得。

值得。

男人此时是这样想的,却没料到到自己“流/产”这件事对宋润清的打击竟然大到他无法控制的程度。

两人回到家,中午的饭他们还没吃完,宋润清擦擦眼泪,去收拾碗筷。

顾谨寒到卧室去换衣服,他在地上滚了一遭,身上脏兮兮的,还打算洗个澡。

刚脱掉身上的衣服,男人就听见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想必是小蠢货不小心打碎了碗,顾谨寒没怎么在意,换完衣服后准备去浴室,看到厨房门开着,才随口叫了一声:“老婆?”

没有人回应,只有水流的声音。

顾谨寒怔了怔,拿着衣服进厨房:“老婆?”

面前的景象让男人瞳孔因为惊惧收缩。

厨台的水龙头打开,水哗啦啦流着,从被碗底堵塞住漏水口的池台中不断溢出来,流到地板上,本该是充斥着油烟味儿的地方,却散发着着淡淡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