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荔慢吞吞道:“哦,你想听什么?能点出来我就弹。”

周青笠:“……”她能点出来个屁,她什么曲子都不懂。

易朝差点在电话里笑出声。

紧接着,周青笠恼羞成怒,对着阮云荔行使长辈的“权利”,像世界上的每一个妈一样,告诉他有事没事多出去锻炼锻炼,别整天猫在家里,然后下了楼。

阮云荔摸了摸鼻子。

他道:“不弹了,我去锻炼。”

易朝也希望他多锻炼,因此没有强行拉着他说话,依着他的意思挂断了电话。

白澎敲门进办公室时,易朝刚放下手机。

接着,白澎愣住,下意识往窗边看了看。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然他怎么看着易朝——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八天都冷着脸的老总,笑成那样了?

形容不出来的一种笑容,反正挺稀奇的。

易朝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轻咳一声:“怎么了?”

白澎惊悚:声音也有点不一样!

平时易朝的嗓音,平淡和冷漠居多,基本不会有超出这两种情绪的情况,如果有的话,就是在冲着别人阴阳怪气。

但刚刚这一声,尾音还带了点没褪去的柔和,冷漠也不翼而飞,组成了一种白澎从来没听过的语气。

……好像刚哄完情人一样。

接着,白澎在易朝渐渐眯起来的双眼中,打了个寒颤,连忙道:“哦哦,这是公司里艺人上个月完成的指标,给你看的。”

阮云荔出门后不久,收到了一条短信。

发给他短信的不是已知联系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在最后的一行,来者备注上了姓名。

[我知道你一直好奇,当年偷你手稿的人到底是谁,手稿又是怎么遗失的,我知道是谁,要不要见一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范鹏义。]

阮云荔第一时间联系了郑文诗。

在得到那边的陪同后,他回过去了消息:[好,我定地址。]

那边没什么异议。

当天下午,郑文诗躲在车里,时刻关注着门口,而阮云荔进了一家咖啡厅的门。

门内,靠着墙角的位置,范鹏义正等着他。

阮云荔已经有很多人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