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又被拉回原点,纪远一边吸溜吸溜地吃着泡面,一边想:他中秋节到底是去哪儿了?
有那个出远门的时间,干嘛不回一趟家,再说现在交通这么便利,他们都喜欢坐高铁和飞机,纪优行李又不多,为什么会选择大巴呢?难不成真是回j城了,可是他回村这两天,也没听说他回来的消息啊,纪优他爸妈也是和从前一样,一副忌讳提起的模样。
得,自己东想西想有什么用,反正明天有事要找他,到时候直接问问不就得了。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泡面,纪远把空盒往马路牙子旁边一放,转身走了。
坐了一天的车,疲惫不堪,纪优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换上睡衣出来的时候,外头的手机正好响起第二遍。
“喂?”
宣淼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回来了?”
纪优笑了声,靠在餐桌上,拿干发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发梢:“你对我的行程了解得很清楚啊。”
“没查你,”宣淼说:“就是猜的,明儿不是要上班了么。”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纪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纪优问:“刚到家,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楼下,”宣淼说:“方便下来一趟不?”
纪优怔了怔,快步走到窗边往下头一看,果然停了辆熟悉的车。
“等我三分钟。”
纪优的身影一出楼道口,宣淼就把烟掐了,他微微皱起了眉,问他:“怎么穿这么少,头发也不擦干?”
纪优只穿着件淡色的纯棉睡衣,漆黑的刘海打湿了服服帖帖地聚在额前,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又无害。
宣淼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邪火又压不住了,他啧了一声,像个纪检委员一样批评:“头发要吹干,不然晚上睡觉会头疼。”
纪优用指尖接住滴落的水珠,问:“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啊?”
宣淼问:“中秋吃月饼没?”
纪优望了他一眼,不吃月饼那还能叫中秋节吗?他在汪洋家的时候,早就按照席媛的习惯把那些中秋的规矩给做了个遍了,但宣淼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他这是给自己送月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