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自给出建议后,便十分希望老师能照着自己的建议去改进,三天两头地往佳音跑。
余老师见了她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每天对着这尊大佛苦苦压抑说话的欲望。
琴行来得勤了,便少不了要和其他老师撞上。
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了这位家长提出过什么要求,人一来,就各个别过头去假装正在忙自己的事情。
纪优算除了余老师之外唯一一个和她有过接触的老师,每次见了,就礼貌性地点个头。
李妈妈倒不介意其他老师搭不搭理自己,佳音有等候室,她有时候还会自己惬意地给自己倒茶喝。
宣淼来送过几次饭,见她不动如山地坐在那儿,投去不解的一眼,很快就被纪优给拉进了教室。
“上次咱是不是遇见过她?”
“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位,担忧我会猥亵她女儿的家长。”
宣淼皱了皱眉:“她又来干嘛?”
纪优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回答:“找余老师麻烦,希望能把余老师改造为软萌系女生。”
李妈妈今天待不了多久,没和女儿说上几句话,电话铃响了。
她低头一瞧,掩着话筒推门出去了。
“对,怎么了。”
“我是来了,来了又怎么了,薇薇不是我的女儿吗?我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要事先争取你的同意?”
“什么叫闹笑话?薇薇在这里学得怎么样你关心过吗?你怎么能把孩子丢琴房后就不理不睬了?我没有为难人家老师,我是心平气和地和她提出建议,我是为了薇薇好。”
和话筒里的人吵完,李妈妈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领,准备推门进去。
恰好里边有人走出来,差点儿迎面撞上。
那人盯着她的脸看了一秒,然后侧身让出位置。
李妈妈低声道了句谢,视线在他腕上的手表停顿了片刻。
这个表十分眼熟,仿佛在哪里看到过。
宣淼径直走到车边,没发现后头的女人已经止住了推门的动作,而是直勾勾地朝着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