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优吃了两口后就擦擦手指摆弄手机,宣淼帮他剥虾,蘸汤汁,送嘴里,问:“又在折腾什么?”
“回个消息,”纪优道:“我在问医生,要准备点儿什么东西给我妈。”
咨询完,他放下手机,说:“别给我剥了,我就是馋瘾犯了,尝个味道。肚子还饱着呢,你多吃点儿。”
宣淼剥龙虾的动作很熟练,几乎三秒一个,纪优盯着眼都直了,问:“你这功夫不是一两天练出来的吧?”
宣淼和秦毅那帮人也接地气,平常没少喝酒撸串坐大排档。他三两下解决了一盘虾,又开始吸螺蛳。
纪优在吃这种带点儿难度的食物上等级不高,经常堵着吸不出来,得借助牙签,此时望着他一吸一个,居然有些羡慕:“你这嘴里是藏了个吸尘器啊。”
宣淼道:“舌头也要有技巧,舌尖抵开螺蛳厣,吸不出来的时候往尾部吸一口再试。”
纪优道:“行家啊。”
宣淼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嘴上功夫不行,怎么伺候你呢。”
纪优被可乐呛得直咳嗽,他和宣淼在一起这么久,彼此一个眼神扫过来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这货又耍流氓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纪优抽了张纸巾擦嘴,瞪着他道:“餐桌上禁止开车。”
j城的夜生活不算丰富,外头大大小小的店十点前都关的差不多了。吃完宵夜,除了小吃摊,一整条街只余路灯还在发光发亮。
宣淼揉了揉他的头,带着人往回走:“咱来不是旅游的,好好睡一觉,明天见你爸妈去。”
第二天早上,纪优七点便睁开了眼,二人洗漱后吃了早餐,从客车站坐车回家。
这儿没有公交站,基本上随叫随停,纪优靠在窗边,视线略过熟悉又陌生的风景,在靠近村庄的时候喊了停车。
下了车,纪优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跳个不停,当年高考也没这么紧张过。
宣淼跟在他后头,拍了拍他的肩。
纪优家就住在村中间的位置,村子里的人起得早,见两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人结伴走来,都被吸引了目光。
很快,他们又发现,这不是好久没见着的纪优么?
一个个邻居热情地与他打招呼,纪优微笑着一一应了,还好这么多年过去,辈分全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