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再苦再累都很少打电话回家的女儿突然打过来,什么都不说却很明显是哭了,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然而温月寻再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听。
她现在正在外地带队巡演,根本赶不回去,便联系了单云帆。
时凌云急匆匆赶到花滑训练馆时,一眼就看到坐在树下低着头的女生,她双脚踩在椅子上,双臂环抱膝盖,把头埋在里面。
单云帆今天有考试,打电话过来问他方不方便去隔壁花滑那看看他妹妹,大家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其实有所耳闻,队里有个运动员的女友在隔壁短道速滑队,这种八卦传起来很快。
他原本对这种新闻并不在意,昨天偶然间听到了温念的名字,便留心去听。
“隔壁冰协疯了,好像要强行给温念换教练。”
“为啥?她自己要求的吗?”
“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派系内斗嘛。”
再看到树下的小姑娘,她双脚踩着椅子,双臂环抱膝盖,把头埋在里面。
是人在没有安全感时才会做的动作。
时凌云心如针扎。
他蹲下身子,与温念保持水平,大概感觉到视线,小姑娘抬起了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干。
“你…”温念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时凌云。
时凌云没有问她哭的原因,换上笑容坐在了她身边,说出的话却十分随性不羁。
“都离家出走了,怎么还在家门口哭呢?”
第19章
时凌云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发出令人心动的邀请:
“要不要和我出去转转?”
这一片都是训练区,时不时就会有熟人路过,视线往温念身上瞟。
温念闪着泪光的眼睛亮了亮,却没有立马答应。
她沉默了一会儿,哽咽着说:“你不用训练吗?”
他现在也是冬奥集训队的运动员,日程安排肯定很忙。
“对,所以要去个我可以训练的地方。”
面前的时凌云褪去了往日的冰冷,带笑的桃花眼看着她,肆意而张扬。
几年前的温念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和队里吵架,就坐了一小时的车跑到滑雪场。
但时凌云就这么带着她去了崇礼云顶滑雪场。
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两年前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那个眼神忧郁的少年总算突破了枷锁,奔向属于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