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过来。
温念一下子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很早就被时凌云科普过,摔倒后能够马上站起来的问题不大,起身困难的就要去检查头部,而万一晕过去了,可能就有危险。
像滑雪这种运动,一不小心受了伤就会危及性命。
“我准备去医院看看他,你要不要一起。”
崔凡和方言是好兄弟,看起来很着急,温念几乎没有犹豫也点头答应,就算抛开时凌云不谈,方言也是她的朋友。
这段时间她来医院的次数未免有点太多,温念叹了口气,周围是人群的喧闹声,来来往往的病患与家属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崔凡和温念花了不少时间才来到方言所在的楼层。
那里聚集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无一例外都焦急地围在医生周围。
温念却一眼就看见了藏在人群深处的时凌云。
他穿着白色衬衫,低头靠在白墙边上,表情并不清晰,周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绝于人群之外,整个人透着一丝疏离。
其实他们之间隔着很多人,有熟悉的滑雪队运动员,有教练,还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可温念偏偏就在瞬间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温念的脚步不自觉想要往他那边移动,听见崔凡拉了个滑雪队的朋友,问起方言的伤情。
“问题是不大,轻微脑震荡加骨折但是这时间真的不凑巧啊,铁定冬奥前恢复不好了呀。”那人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十分惋惜。
没有危险就好…只是听见后半句话,温念脚步一顿。
“他们u槽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那人或许只是无心感叹,温念却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块儿。
平昌冬奥会前夕,时凌云受伤,知道自己无缘冬奥会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情景呢?
“我们进去看看他吧。”崔凡唤回了温念的注意。
两人走进了方言的病房。
温念本以为会见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没想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依旧是那副大咧咧地样子:
“哟,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连弟妹都来了。”
定睛一看,方言脑袋包着纱布,左腿绑上了石膏被高高吊着,配合他的语气,甚是滑稽,倒是冲散了几分沉重。
“这不听人说你伤得很重,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嘛?”崔凡率先走到他旁边,把路过时买的补品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