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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视力,连不安都被多加上了一层可怖枷锁。

当人的情绪处于极限状态时,力气总是无限的,在跟保安反复说明了“我是郑医生哥哥”无果之后,许易扬用尽全力挣开保安。

可是,在冲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连要往哪个方向冲都看不见。

“喂,你干什么的!”保安大声呵斥着追上前,想要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盲人拉出去。

当许易扬的绝望走到尽头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等一下!”

二十五年了,许易扬不可能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许易扬挣开保安,跌跌撞撞地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好在,在许易扬快要摔倒的时候,郑辰谨接住了他。

“你没事吧!”许易扬焦急地抓着他问。

郑辰谨因为诧异于许易扬的突然出现而久久才回答:“没……没事。”

“真没事么?”许易扬的声音还是抖的。

郑辰谨说:“受了点外伤,不碍事。”

“哪里?”许易扬着急地问。

郑辰谨把右手伸给许易扬摸。

许易扬摸到他小拇指上缠了个夹板和几圈纱布,手臂上也贴了两处纱布。

七月,许易扬出了很多汗,汗淌在许易扬的脸上,也淌进郑辰谨的心里。

他是从两千多公里外飞过来的啊。

看着许易扬蹙紧的眉头,看着许易扬小心翼翼地摸他手的动作,郑辰谨顾不上场合,托着许易扬的后脑勺把他轻轻揽到怀里。

郑辰谨左右看了下,然后微微侧头,本性的冲动和岁月的沉淀在他颅内交缠,最终使得他以一个无人察觉的角度和速度吻在许易扬的鬓角,轻声安慰道:“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