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哭了，你说呢？”

“啊？”

戎钦笑了笑，抬手给凌跃整理一下衣领。

一直把凌跃当弟弟看待，年纪小，活泼可爱的，眼前这个有时候懵懂脑袋反应不那么灵敏的人，偏偏在进入角色后，就像附身一样演戏。

那种情绪爆发，那种一举一动，惟妙惟俏，都好像这个人活了，有了灵魂，非常丰富。

“你加了好多小动作。比如说思考问题时候，下意识地摸着手腕的龙镯，手臂摆幅也有些大，走路的时候故意有些外八，还有和他爷爷几乎一模一样的笑，让他情绪有些激动。凌跃，你抱着照片研究很长时间吧。”

凌跃唔了一声。

“明堂给我看了很多照片，也和我说了他爷爷很多的事情。后来不拍戏的时候，我就走走老先生以前认识的人。诺曼不也接受过老先生的救助吗？都给我说了很多。老先生这个人物就在我脑子里活了，但是我还是总觉得差点内涵。那次咱们在十一区出事，明堂来了，我就找到感觉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演的很好！”

戎钦推着凌跃的后背去大厅，那边还有很多老先生生前的朋友在等着。

“你说这电影电视剧里，最容易演的是什么？”

不等凌跃回答，戎钦接了下去。

“是怪物，是妖魔鬼怪，是抽象的那些东西。没人看到过真的，所以随便你去发挥。难得是演人。最难得就是演真实存在过的人！这个人存在过，很多人都记得，所以演起来稍微不对，不是本来那个人了！妆容可以往那个人的长相上去画，来个神似的眼睛，轮廓三分相似，这就可以。最难得就是精髓。抓住了精髓，习惯，这个人才算让你演活了！你把他爷爷真的演活了！”

凌跃脸一红，这夸的该让人不好意思的。

“诺曼有野心，但是他的野心也要靠实力去支撑。一个烂片一群木头演戏，他就喊着我要去拿奥斯卡，奥斯卡小金人不是他自己打造的啊！那需要真正的实力去竞争才行。他敢在蒙特利尔电影节做首映礼，要参加柏林电影节，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电影。也肯定了你的演技！”

戎钦笑着拍拍凌跃。

“好好加油把凌跃，未来可期，璀璨星途属于你！”

后续的宣传活动，怎么上映，在多少个国家上映，这些都不用凌跃去操心了。戎钦会全权负责，明丽传媒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原计划是去一周，谁知道一忙就是半个月，扶贫电视剧配角的戏都拍的差不多了，凌跃回到国内都没有回锦都市，直接去了拍摄地。

脱了西装，换下牛仔裤，套上胶鞋，在飞机上就已经备好了台词，对着导演大喊，导演，我准备好了！

全剧组的人没有不对凌跃挑大拇指的，这才是真正的能上能下，绝对没有因为获了大奖就有丝毫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