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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北无奈的叹口气,眼看着王贺文又把他领到公园深处。

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日式公园,树木高大苍翠,山石重叠有致,路灯黯淡销魂。他低低抱怨着,任王贺文将他拉去一座建在山石旁的木板棚屋里。

如果是白天,你能在棚屋中发现好多有趣的东西,例如那些留在木质板条上的字迹,除了某某某来此一游之类的例句外,还有很多晦暗的表白。大多是学生的笔迹,用蓝色钢笔刻得深深的,爱情,希望,欲念,却在最後的落款那里用白雪修正液厚厚的盖了一遍又一遍。

再浓烈的印迹也会随着木板的逐年腐蚀最後潮湿到模糊不见,就像那些少年晦暗的心事。

“听说这间小屋要拆了。”走进去时嘉北说。

“那不是很可惜,”王贺文说,“我挺喜欢这里呢。”

“拆了是要建新的,因为这些字迹的缘故吧。”嘉北抚摸着身旁一块木板。木屋没有窗,月光只能从木条的缝隙透进来,他正抚摸着的那块,密密匝匝写满了字,但看不清。

“是吗。”王贺文覆盖上嘉北的手,“这些算是人文艺术呢,我觉得。”

“就像国外的厕所艺术?”嘉北挑眉。

“哦,那不一样,”王贺文将嘉北手圈在自己腰上,“你脑子里的东西真不纯洁。”

“可那也是一种文化。”嘉北说。

“性文化。”王贺文为他加上注释,“这里则是青春期启蒙教育。”他指指那些刻满痕迹的老旧木板,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挑开嘉北的衬衣。

“唔……”微凉的手指令嘉北一抖,随即低笑:“你打算在青春期启蒙教育的课室探讨性文化?”

“想试一试……”

“恩……那就试一试吧……”

静谧的夜,相爱的人,老旧的小木屋,完美的野战要素。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样东西。

不,不,不是安全套。

──他们还没开放到真的在户外做足全套,只是摸摸捏捏而已。

那麽他们到底忘记了什麽呢?

──“混蛋!王贺文我警告你……”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麽,来,让我看看。”

──“滚开!”

抓,抓,抓……

“那个,亲爱的,抹点薄荷膏就好了……”

“滚!这种地方抹薄荷膏?你想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