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打动了,是因为这个极端软弱的眼神还因为那个同他一样不得志的陌生灵魂?
他鬼使神差的说:“恩……是不是……有画稿就可以?手绘的。”
原本已经拉开门打算出去拨电话的郑远臣停住脚步。
“对,原则上说是这样的,有画稿就能报名初赛,初赛通过后才能按照……”atch抢答成功。
“我来画。”亦清打断他,看着那打湿淋淋的效果图,“以这个人的名字参赛。”
亦清提出的解决方法可以称为皆大欢喜,当然是刨除掉郑远臣在抓住一线希望后又凶巴巴的“威胁”后。
亦清觉得与其和开车的男人制气,不如先想想一会要如何开始临摹才好,但他并不知道,g-face已经乱作一团。
韩飞和温洋赶到时,颂可已经悠悠转醒了,但他可怜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被抽了一个嘴巴那里,两个小妖精早就偷偷溜了,而很多人都笃定的声称看到一个清秀的侍应生被“硬”拖着“塞”进车里,拖他的人自然是“怒气冲冲”的郑老板,而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atch,仰仗他那一身浓厚的艺术气息和过于兴奋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方式,他的供词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内。
韩飞急得几乎暴走,本来处变不惊理智过人的温洋却在摸到颂可脑后肿起的小包后也撕开了伪善的羊皮,超薄树脂镜片后的细长眼睛闪过无数道精光。
他一把按住韩飞的手,“不能报警。”
“不报警怎么办?他被带走了!天晓得会出什么事!”一想到亦清是被盛怒之下的男人带走,而且还是到了一个他力所不及的地方就惶急不已。
幸好身边还有温洋,他合上手机,等待对方的提议。
“报警太便宜他了,就算亦清被强暴,虐待,轮奸,警察也只会以普通伤人罪关他几天,如果他付得起钱,连那几天都会省掉!”
“你……你……说什么?”韩飞的声音在颤抖:“你说他会……强暴,虐待,轮奸???”
“咳!我只是说最糟的情况,”温洋推了推眼镜,“我有他的住址。”说完又看看刚被自己吓呆的某人,笑道:“还不走?再晚真的要被强暴,虐……”
“啊!!!别说了!!”韩飞大步追了上去。
……
“这是哪?”二十分钟后车子无声的驶进某住宅小区,看清周围环境后,亦清开始警觉起来,手指已抠住车门的把手。
“我……弟弟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