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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头疼,“我没事,室友过敏我送他来医院。”

其中一人望向病房,迅速审视里面情况,拿出手机示意他接电话。

“不接,”靳原挂断,扔回他口袋,“再说一遍,别跟着我。”

回到房间,医生在给江舒亦扎针,靳原拉了个凳子坐他对面。

同居第一天,江舒亦就进了医院,没法跟程老交代,公寓的致敏物得找出来。面诊时江舒亦提了过敏对象,螃蟹和橡胶制品。

靳原思索几秒,白天正常,晚餐他吃的好像是鸡肉沙拉,便问:“晚上你沙拉加了蟹肉吗?”

“纯鸡肉。”江舒亦浑身难受,没精神应声。

剩下橡胶制品。靳原只能想到安全套,可江舒亦独自在卧室,怎么用?

他听过英国遍地帅哥,遍地是gay的传闻,去那边几次,确实如此。

看向江舒亦。

和他套件卫衣踩双球鞋的简单装扮比,江舒亦依旧衬衫配大衣,连头发丝都写着精致高级,去医院像是去米其林西餐厅。

输液时袖子折到小臂,半阖着眼,冷冷淡淡。

应该没用过,知道过敏肯定会有意识避免,再说就算他是gay,也不像玩得开的。

靳原直直盯着江舒亦,思绪如野马般奔腾。

察觉到靳原的视线,江舒亦看了他一眼。

刚被他压在沙发上威胁的气还没消,就欠了他人情,心里的烦闷压抑不住,江舒亦给他转看病费用。

念及他的出手相助,软化了态度,“你回公寓休息,我自己可以处理。”

靳原属于在路边看到受伤的野猫野狗都会送宠物医院抢救的热心市民,即使和江舒亦屡生摩擦,也做不出丢他在这挂水自己回去睡觉的事。

“玩几把游戏的时间而已,”靳原打开游戏程序,漫不经心解释,“看在程老的份上。”

江舒亦最怕担负别人的好意,更何况靳原的。他在英国“ thank you”“sorry”常挂嘴边,回国说得也多,当着靳原的面还是头一次。

温和,带了点疏离,“谢谢。”

谢早了。

靳原瞥见金属托盘里的胶管,倏地记起在超市买的乳胶床垫,导购夸夸其谈介绍天然胶乳成分,能让人睡得更舒服,似乎还说了句“由橡胶树割胶流出……”

当时没仔细听,纯粹因为价格最贵才买。他连忙搜索橡胶乳胶的区别,跳出回答——乳胶是加工后的橡胶,属于橡胶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