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亦未料到他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窜到这地步,脸色微变。
靳原:“光拍不算,弄成背景天天看,别想否认,说出去谁信啊。”
遇到旖旎的风景或可爱的小动物,随手拍照是江舒亦的习惯。拍人头一遭,有好感他承认,暗恋的程度太离谱。
“一张照片而已,你没用过人物照当背景?”
明摆着偷换概念。靳原刚要反驳,忽地哽住,他还真用过,就在前几天。
又心安理得地想,严格意义来说那不算江舒亦,p成另一个性别了,怎么算?
江舒亦察觉到靳原的表情变化,敏锐地猜测,“你也拍了我?”
摸他口袋翻手机。
靳原猛地按住江舒亦手背,下一秒,暗骂自己掩耳盗铃。
“你真拍了我。”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窘迫消散,江舒亦轻敲他胸口,“那按你的说法,你也在暗恋我。”
靳原斩钉截铁,“我是直男。”
“直男?”江舒亦看着他,“我说想吃红糖糍粑,你跑大半个江城去买;食堂打包的麻辣香锅加了香菜,你一点一点挑出来再把饭菜给我,我在客厅看电影睡着了你不叫醒我,次次抱我回卧室,还帮我脱袜子……”
靳原理所应当地应,“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要对你负责。”
“我分牛骨给程逸你不满,听他讲的笑话笑了笑你介意,”江舒亦问,“以为我喜欢他,气到火冒三丈也是责任?”
“他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我,谁配得上,你吗?”
“想用激将法是吧?”靳原手撑在江舒亦脑袋旁,语重心长地劝,“我知道你暗恋我,但我们没可能。”
“我不谈异地恋,保研保的本校,本来想跟程老做研究,他计划退休去纽约养老,就选了别的导师,手上拿的课题,够做到博士毕业,已经在干活了。”
江舒亦听到这楞了下。
生活中他们彼此熟悉,但隔行如隔山,学业上的情况并不了解。靳原保本校,且已经在做足够做到博士毕业的课题他一无所知。
“并且我很传统,谈恋爱呢,希望另一半能黏着我,我黏也行,要形影不离那种,异地怎么黏?”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更胜平时三分。江舒亦刚洗完澡,眼角眉梢晕着水汽,高鼻薄唇,被光影勾勒出行云流水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