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所有人都傻了。

特别是被打的人,要知道他还是个修真者,结果竟然被凡人打了一巴掌,不痛,但羞辱性极强。

圭柏柏没有给他反应过来要弄娄越楼的机会,他把娄越楼往身后一带,被这么一弄,怒火反倒泄了,看着面前人气到丧失理智的模样……

草,爽了。

他忍住笑,把娄越楼护得严严实实,一手捏住这人想要动手的手,他大概真是气疯了,竟然想要还给娄越楼一巴掌,他是真忘记自己是个修真者了。

不过这对于圭柏柏反倒是好事,他拦得一点都不费劲,这人被他一拉,怒火忍不住就朝着他涌来,先是用力一抽,没抽回去,气得直吼:“放手!”

圭柏柏带着笑,明明看起来很温柔,但莫名就寒气直冒,他轻轻地,像是情人一般的呢喃:“……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人莫名地有点怵,他被气糊涂的脑袋稍稍冷静了点儿,此时沉下声来:“你们做得,难道我不能说得吗?”

“哦?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故意想把脏水往人身上泼,来满足你心中的恶念吗?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嫉妒,你内心的嫉妒都快要把你撑爆了,太明显了,但我就好奇起来,你在嫉妒什么呢?”

圭柏柏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切的秘密都在他面前荡然无存。

接着他听到圭柏柏轻笑一声:“不过也不难猜呢……你说得那些话还不够明显吗?这种用来羞辱情敌,把他塑造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形象,太熟悉了!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像一个求而不得的怨夫,你骂他骚,你其实想骚都没机会吧?”

他被气得涨红了脸:“你闭嘴!放手!”

“原来你也会觉得羞愧吗?我不过是以己之道还之己人。不过真的太恶心了,你知道吗,对你说这种话,我都有些被恶心到了呢。”圭柏柏望着他道,他甚至不需要动手,只需要言语就能把人杀死了。

至少眼前的人就很想死一遍,他努力的想要拜托桎梏,但是圭柏柏纹丝不动,他望着面前人徒劳的挣扎,轻轻地张口,嘴上还带着温柔的笑:“还是猜猜猜有意思,比如那个让你求而不得的人,让我……猜猜看?”

面前的人只感觉心脏都被人扼住了,原本涨红的连迅速的灰白了下去。

色厉内荏地挣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圭柏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捏住这人的手,把他往前拉了拉,缓慢的,像是拿着刀片在人脖子上磨蹭:“我肯定不是……毕竟你先前没见过我,让我猜猜,越儿身边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发狂,麦田吗?”他看着面前人冷嘲的目光,缓缓道:“看来不是……好像也不难猜呢?还会有谁呢?”

他用一种同情的,悲哀的但又含着笃定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你喜欢简清风。”

所以你甘心做了那人渣的傀儡,被他引诱着,朝着娄越楼出手,嫉妒蒙蔽了你的目光,也封闭了你的大脑,真可悲啊。

也真可恨啊。

娄越楼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圭柏柏的手腕上,圭柏柏捏了这人有多久,他就看了有多久,本来麦田被圭柏柏的话惊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到娄越楼的目光,又被吓了一跳。

娄越楼的目光怎么如此的吓人,像是要吃人,他还是那个凡人吗?

麦田有些茫然了。

相识多年的朋友暗恋门派大师兄,嘴里骂别人傻逼,其实自己比谁都傻逼,乍看上去好脾气又好欺负的圭柏柏露出真面目能吓死人,几句话能戳烂你心中的所有一切极力掩盖的,黑暗的东西。

就连这个本应该最脆弱的,最无助的凡人娄越楼。

也一改往日的怯懦,露出可怕的一面……

好像就他,最普通。

第三十一章

就在娄越楼忍无可忍的时候,圭柏柏猛地松开手,被他放开手的人像是突然被人抽出了脊椎,无力的软倒下来,他瞪大眼睛看向圭柏柏,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说穿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圭柏柏居高临下看着他。

一坨装饰得好看的屎,也总会迷惑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但屎总会露出真面目,自我欺骗的人也都会真正的清醒。

就像这些色厉内荏的人,他们看上去凶历的外表就像是纸一样被轻易戳破。

露出虚弱的内里,就像此时这人此时的模样,他连站起来都不敢了。

“谁跟你说的?”他问这个人。

“什么?”青年还在发愣,在圭柏柏又问了一遍后,才缓过神来,但仍旧没有多少精神,像是被抽去了精神,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没有谁……”

“没有谁在你耳边说三道四,你这种平常看简清风一眼都难的人,怎么会对越儿那么大的愤怒?”

“……”青年再次被戳到痛点:“你闭嘴!你懂什么!大师兄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呵,就简清风这种渣滓,我不仅叫得,我还能把他从这高高的神坛上拉下来,让他万劫不复,让他落在泥里。”圭柏柏淡淡的笑着,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看着青年愤怒又不敢的模样,俯下身,在他耳边道:“你生气什么?这对你不是好事吗?等他坠落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那些不能与人道之的龌龊心思就这么被人堂而皇之的揭露,青年即惊又怒,即怒又惧,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圭柏柏,像是不理解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对越儿出手……太迂回太缓慢了,就算你把越儿从他身上摘走,他仍旧不是你的……”圭柏柏仍旧贴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谁告诉你,要用这么笨的办法?”

青年好似被蛊惑了,他忍不住说出内心的话:“你懂什么……大师兄是我们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占去……”

“笑话!这种话也只能糊弄你这种傻子,谁不想真的占有他呢,跟你说这话的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吗?”圭柏柏亲昵在他耳边吐气。

他脸上带着笑,好像最亲近的朋友,在为你出谋划策。

青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整个人忍不住一弹,往后靠了靠,接着用手用力的搓了搓耳朵。

他转头看了眼圭柏柏,目光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圭柏柏脸上的笑变得格外的刺目起来,忍不住有些躲闪,嘴上却道:“……是牙儿师兄跟我说的……担心大师兄会被这个凡人欺骗……”

圭柏柏得到自己的答案,直起腰来,满意的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圭柏柏真的退开去,他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牙儿,什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