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酸麻和腿间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失力往后倒,半路一只有力的手臂拦住了他。
他呆楞着,抬头就看见了蒋州,下意识喊了声“老公”。
昨天他想了半宿的事情才睡着,光想着见过的那些村人结婚的场景,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那些新娘子都要当大家面,叫自己的男人一声,老公。
一醒来对上蒋州那张脸,他条件反应之下张口而出,喊了声老公。
随即红色肉眼可见的爬满他的脸,脖子,光裸的肩膀,被子下的肯定也红了。只不过被遮住了,看不见详细的情况。
蒋州像是没听到,裸着个身子下床,腿间那物翘得高高的,随着走动一摆一摆的,气势汹汹。走到衣柜大镜子前,一眼看见镜子里在偷偷瞄他那物的汉子。
打开柜门,汉子就看不见了。
他拿出一套衣服换上,脏的扔在盆里,走回床边时,汉子已经穿好衣服。还是昨天那套,黑色的裤子上面有一片干涸的痕迹,衣服和裤腿上有好些泥点子。
看起来穷酸又可怜,不过在这里许多人都这样脏兮兮的,到也没什么了,只是看着蒋州干净清爽的模样,汉子不可避免的有些窘迫罢了。
他支吾着开口,“俺,俺,蒋同志,你叫个啥嘞”,汉子把自己的名字往肚子里咽,没说出来。
“蒋州”,青年冷淡开口。
蒋同志的名字这么有文化,这下汉子更不好意思说自己名字了,其实还想问问那几个字怎么写,只不过也不敢,没有那个胆子。
莫名的,无缘由的,汉子有些害怕蒋州,在蒋州面前不敢多说话。
在他暗层次的认知里,蒋州是站在他头顶好远很远的人物,是需要他把头仰得高高的还不够,要脖子伸得长长的,脚踮得高高的,才能勉强看见一点可怜的脚底的人物。
高高在上的人物面前是不能多说话的。
上工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其实他一个被打的对象上的工还不是给别人上的,自己啥也留不下,但不敢不去呀,不去就被吊起来打。
汉子扒拉几下自己被村人剃成类似寸头,东一块光,西一块缺的头,“俺,俺,俺得去上工嘞,蒋同志,你,你不去撒”。
蒋州停下拉开床边柜子抽屉的动作,看他一眼,“洗漱……”。
他赶紧点头,嘴里连忙配合自己的头应到,“是是是……”,边栓裤带边去洗漱,慌张的行走间,扯到伤口疼处,小声喊了几声又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