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嗓子不太舒服,没有感冒。”余束白解释说。
余静岚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这些年,是她拖累了儿子。
下午余束白本来打算回学校上课,但余静岚突然起了高烧,他不放心,只好留在了医院。
傅闻笙应付完徐涛,和许嘉远一起吃过午饭,在学校周围漫无目的地晃荡了一圈。
这种小破城市他之前从没来过,以至于看什么都有些稀奇,连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都是新鲜的。
快要上课的时候,许嘉远提醒他:“闻笙,该回去了。”
傅闻笙看着许嘉远,忽然道:“你就不该跟着我来这。”
“最后五分钟,迟到不好。”许嘉远说。
傅闻笙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细碎的雪花飘落下来,慢慢地越飘越多,像火山喷发后散落的漫天灰尘。
右眼眼眶已经肿了起来,视线变得有些奇怪。
傅闻笙闭上眼,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双陌生的、锐利的、漂亮又冷淡至极的眼睛。
“他叫什么?”傅闻笙忽然问。
许嘉远有些茫然,他很少有跟不上傅闻笙思路的时候,“你说谁?”
傅闻笙忽然烦躁起来:“就那个什么白。”
这句话说出口,他又想起来那人冷白的皮肤一点点染上粉色的样子,像开得糜烂的花。
许嘉远这下反应过来了:“余束白。”
他本来以为傅闻笙会继续再问点什么,可是对方却忽然又沉默了起来,只是拉上外套的帽子闷头往回走。
进了教室,傅闻笙大摇大摆地走到余束白的位置坐下,拉过前排的一个男生问:“他没来?”
男生缩着脑袋直摇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傅闻笙笑了笑,面部肌肉牵扯到伤处,有些疼。
他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看着前面那个缩成一团的男同学问:“那他今天还来吗?”
男生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察觉到傅闻笙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抖得愈发厉害,像没穿衣服在雪地里裸奔一样,牙齿都在打颤:“不、不一定,可能晚一点会来,也可能不来了。”
傅闻笙终于暂时放过了他,低头开始翻余束白的抽屉,翻了半天才找到那摞试卷。
“你们年级第一?”傅闻笙看着那些几乎全是满分的试卷问。
前排的男生点头如捣蒜。
“经常不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