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大概知道这些人来做什么,祁江大声问:“谁?!”
“是我,黄叔。”外面有个中年男人一边跺脚一遍回道。
苏清不认识,继续缝他的雨篷,祁江倒是知道这个人,但不熟,只说过两句话,便不冷不淡地问:“有事吗?”
黄叔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那个,小祁,我听说你家还有水,我想借一点。”
“不借。”祁江十分坚决。
顿时,外面有几个一直没说话只跺脚的人就很不高兴,大声喊道:“小祁,你家明天就要搬上去,家里的水留着也没用啊,到时候房子被淹了,水留着也是浪费。”
好几个人纷纷附和,祁江充耳不闻:“你们回去吧,水不借,我要休息了。”
祁江知道大家缺水很严重,但他也知道这栋楼里有些人挺不要脸的,容易得寸进尺,他家的水虽然多,但也没有白给别人的道理。
再说,白给人家说不定还讨不着好呢,他不想给人家留下一个他很好说话,很心软的形象。
要水?可以,拿东西来换,但也得等他们搬上去再说。
黄叔几人还算要脸,见他不借,虽然有些不高兴和失望,但也不至于觉得别人借水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现在水可比粮食珍贵。
他们离开了,门口却还剩下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先是卖一波惨说什么家里老人孩子要渴死了,祁江却是不信,毕竟今天张队长也带了水过来,怎么可能有人渴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他们自己没给老人孩子留水,自家人都不心疼,他心疼什么?
况且,听这些人的语气,纯熟卖惨而已,他又不傻,自然不会信。
外面的人见没人理会,用力敲了好一会儿门,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又气得骂了好几句才离开。
等人全都走了,苏清他们继续改造雨篷,一直弄到很晚,身上也出了一身汗,用锅里剩余的热水擦了擦身子才睡下。
临近凌晨,地震还没来,整栋楼就率先被撞得震了一下,苏清和祁江立马睁开眼睛。
根据昨晚的经验,他们是比较安全的,而且现在水才刚刚淹到七楼,昨晚那东西的尾巴也没有两层楼高,所以祁江和苏清又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