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竑打横抱到帐里,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路才刚刚醒的缘故,她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今日走了一路,早些休息。”
“嗯。”
“朕晚上得留在皇后那,你自己睡觉不要害怕。”
“嗯。”
“晚上要是害怕的话,这个荷包里有小时候母后给朕求得平安符和安眠的草药,你把它放在枕边,能睡得安稳些。”
“嗯。”
“朕就只是晚上得留在皇后那。”
“嗯。”她说什么了?为什么要安慰她?
“宓儿?”
“哦!皇上慢走。”褚宓突然清醒了,她是什么时候一直抓着赵竑的手的?
皇上离开后,褚宓在帐篷里四处看了一遍,帐篷收拾的还算舒服,经过了如意的手,小小的帐篷看起来都能赏心悦目。
还以为一路的舟车劳顿,她家主子多少会有些没有胃口,所以晚上吉祥接到褚宓递过来的空碗的时候,嘴角略微的有些抽搐。
当天晚上,同样嘴角一抽的,还有不远处站在一顶帐篷里的蒋珹。
“主子,求您了,您就别过去了。”蒋珹的小厮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蒋珹的脚,眼中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但凡外出,皇上晚上一定留在皇后娘娘那,你怕什么。”
“这帐篷外人多眼杂,您就往后再报复褚主子吧,要是被诬陷私通,您这是要她的命啊!”蒋珹不停的挣扎着,引泉也索性自暴自弃了,“您要让褚主子成为第二个张氏,连着害了蒋家吗?去吧去吧!”
蒋珹看看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人,再看看他裤脚上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一块污渍,一脸的嫌弃,“好了,好了!知道了!跟个怨妇似的!”
“褚宓为何提前一年进宫来着?”
“上次不是说了吗,皇上调了褚将军支援北征……”
“该死的张家!”蒋珹踢翻了一个椅子,翻滚的椅子碰到桌角,震得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摔到了地上,引泉抬眼看了看,默默庆幸,还好不是贵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