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是不想打扰你……毕竟,你已经重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条路,也算是个不归路,折磨你也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或许,放下对你们而言,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可我放不下……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一次……就是一辈子……结婚,我是迫不得已,我没有和我的前妻发生过关系,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捡来的……”

夏杓月泣不成声,缓缓开始讲诉他这十三年的过往。

镜头模糊之后,再次陷入了回忆中。

整个村子都知道夏杓月生了病,却不知道具体得了什么病。

夏家夫妻俩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众人都在猜,他是被恶鬼上身了,也有人说他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年了。

曾经的夏杓月在村子里也算是个香馍馍,村里的人家总想着把闺女嫁给他这个知识分子过好日子。

可自从他‘生病’以后,村里人对他避如蛇蝎。

哪怕他家盖了新房,也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害怕纸包不住火,夏老三找了媒婆,将他和隔壁村名声不怎么好的寡妇做了媒。

寡妇长的很好看,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公,也没孩子也没婆家,日子过的非常潇洒,名声也不好,在他们村也没人敢要。

夏杓月反对,可他的反对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大婚前,他都一直被用铁链锁在家中,哪也不去。

结婚那天,他妈将菜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他若是他不去迎亲,她就死在他面前。

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他,从此踏上了婚姻这条不归路。

当天晚上,他喝的烂醉,那寡妇本想伺机成事儿,却意外发现夏杓月的病情。

‘不举’。

再次二嫁,自己竟然嫁了个无能,女人当天晚上就闹了,大喊着要离婚,控诉夏家骗婚。

不想让父母难做,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夏杓月跪在地上祈求女人不要闹,他不会管她在外面的事,也会养着她,只要她能够安安静静和他过日子……

在利益的驱使下,女人答应下来。

一开始,夏杓月和她过的也算相敬如宾。

女人在家什么都不做,天天村口打麻将,要么进城勾搭汉子。

他又要下地干活,完了还得赶回来给她做饭,虽然辛苦,但好歹过的还算安稳。

可惜,好景不长,他爸当年的车祸留下了很大的后遗症,再加上这几年因为夏杓月的病,被折腾的身体很快就垮了下去,瘫痪在床动弹不得。

就在他爸瘫痪后没多久,他妈凤佳林也出了事,当天晚上睡过去后再也没有醒过来,脑溢血去了。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夏杓月存下来的积蓄因为举办丧事以及给父亲治病很快就花光,他又要照顾寡妇,又要照顾父亲,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