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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好的老师,却被他伤害得最深。

“余老师,我打这个电话,是向你告别的。対不起,希望你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样顽劣的学生。”

回到客厅,余弦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他这个电话打得太久,玩牌的局也散了。

蓝奇拉着沈芒,正在研究乐谱。商昼从厨房里切了盘西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余老师,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商昼笑着看他。

“学校有点事需要处理。你们吃吧,我先回房间了。”

余弦上了二楼。

几乎是他刚离开,沈芒也找了个借口,上了二楼。在回廊尽头的露台里,他看到了余弦的身影。男人倚在黑色栏杆上,看着墨蓝色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沈芒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

“余老师接了谁的电话,怎么这么心事重重的?”他语调自然地问。

余弦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几秒,才道,“是顾星打给我的,他说,你要送他出国。”

“的确有这么回事。原来,你是在为这件事烦恼?”

“也不是烦恼,就是觉得……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像是做梦一样。所有人和事,都很不真实。”

他以为听到顾星被送出国他多少会有点不忍,可事实上,他心底却无比平静,甚至有些庆幸这样的结局。

所有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也一样。他固然把顾星当成朋友过,可被他背叛的那一刻,他才清醒地意识到,在顾星的世界,沈芒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为了沈芒,顾星可以做任何事,包括牺牲他。

这种人,他没有必要再为之烦恼。

“我知道,你参加综艺这两天,肯定没睡过好觉。”

当时沈芒一进余弦的房间,就看到了他藏在书柜里的药瓶,他压力大失眠的时候也让医生开过类似的药物,上面的英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余弦表面上対地下仓库那件事毫不在意,其实一直有心理阴影,甚至到了影响睡眠的地步。

他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和坚强。

余弦估计他是看到了自己房间里的药瓶,他也没遮掩,洒脱一笑,“没办法,心理学上这叫ptsd,创伤后应激综合征,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不过我就是学这个的,可以自我疗愈,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