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来关注桐州九?二七重大杀人案件的进展。经本台记者向警方核实,未成年被害人萧全生前是桐州市一中的高二年级学生,9月27日晚23点40分左右,他在流花路网吧后门被钝器击中后脑,造成颅骨骨折及颅内大面积出血死亡。
案发后桐州市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进行侦查,目前已锁定在逃犯罪嫌疑人:周延聆。此人男,35岁,桐州本地人,就职于立信保险集团。该公司负责人表示周延聆已旷工五日,无法取得联系。今天下午,公安部正式面向全国发布b级通缉令,欢迎目击者提供线报……”
一张照片投放在屏幕上,的确是4号车厢15排的周延聆。
乘务员紧张兮兮地说:“荣哥,你刚刚找到人了吗?是不是他?”
伍凤荣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又看看手机上的照片,没有马上说话。一旁赵新涛捏着拳头,眼睛瞠得老大,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就听到乘务员嘟嘟囔囔继续说:“还是个未成年,真他妈的畜生。我要是孩子的爹妈,恨不得把这凶手活剐了……”
过了一会儿,伍凤荣拍拍赵新涛的肩膀:“新涛,你去通知乘警,把照片发给他们,加强巡视,但不要乱抓人,免得惊扰乘客。今天乘警组哪几个人值班?”
赵新涛说:“建军家里出了点事,今天只有4个上车,我去看看。”说完急匆匆出去了。
伍凤荣心里一沉,老乘警组长祁建军经验丰富,作风沉稳,今天却缺席了,乘警组恐怕不顶用了。他又把乘务组全体召集到列车长席开会,紧急通知车上可能出现了一名全国通缉犯,请乘务留意乘客动向,一旦有发现不要打草惊蛇,第一时间通知乘警和列车长。
短会开完了,伍凤荣看看手表,正好六点半,是餐车准备早餐的时间。他让乘务员给他带两个肉包子过来。刚出炉的包子蒸腾着香气,他用油纸包着一边咬一边往4号车厢慢慢走。
经过6号车厢的尾端,洗手间的门咔哒打开,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将伍凤荣的袖子抓住,猛地把人扯了进去。伍凤荣一口包子差点呛到气管里,视线掠过晃荡的风挡箱,只来得及听到利落的摔门声就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迅捷的黑影盖了下来,笼罩了伍凤荣的视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北风太凌厉,把他的脸颊刮得生疼。他记起来,厕所里为了通风换气,基本上是开着窗的,这个狭窄的空间是车上最冷的地方。
列车长揉了揉鼻头,有点不耐烦:“干嘛?”
周延聆把他手里的包子打开,一只手制住他的手腕举到头顶,滚烫的气息喷涌在伍凤荣的耳边,与北风形成了冷热交替、冰火勾叠的效果。伍凤荣感觉到耳垂被咬住,湿漉漉的舌头在上面打了个圈。有人说:“借个火。”
伍凤荣表情一变,膝盖猛地勾起往男人的鼠蹊部猛顶,周延聆痛叫一声蹲下,伍凤荣挣脱手腕偏头就要开门,身后的人还腾出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两人在不足三平米的洗手间缠斗,伍凤荣抬起脚又要踹,被人躲过,这一脚直接踢在了不锈钢的洗手台上,疼得抽筋。周延聆一把握住他的腰,转身把他压在门板上,咔哒把门重新落锁,左腿分开伍凤荣的双膝,硬生生闯进胯间,狠狠往裆部顶了顶。这动作能算上性骚扰了,伍凤荣面色犹自不改,冷淡地斜乜。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一笑,竟然十分爽朗坦荡,完全没有卑猥的歹徒意味。
“借个火而已,列车长也犯不着抄祠堂吧?”
“我帮周先生点火,有什么好处?”
伍凤荣抽出一只手来,顺着男人的腰侧摩挲。
隔着白衬衫单薄的布料,周延聆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很凉,如五条幼蛇在后腰游移。他一低头,列车长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肉汁。
周延聆顺着他耳侧的后颈线嗅了一口,嘴唇离皮肤只有半寸,那若即若离的瘙痒感,挠到了伍凤荣的心里去。他深深地叹息,无法忽视从骨子里慢慢涌出的燥热感。
“我可以以身相许,”周延聆低喃:“只要列车长不嫌弃资质鄙陋。”
伍凤荣笑了,他冰冷而危险的手从衬衫的一角滑了进去,男人平坦紧绷的肌肤从他的手心里擦过。指尖访问过腰侧触及结实的腹部,列车长垂下眼睫透过那半遮的衬衫一隅偷窥到赤裸的皮肤,颜色很健康,他顺着肚脐眼儿继续“点火”,男人的呼吸在他耳边变得更沉。
突然,手指停下来,落在一处明显的伤疤上,应该是旧时的伤疤了,比四周皮肤要白许多,足有两指宽,手掌长,突兀地扒在皮肤上。伍凤荣继续向上,在肋骨又下摸到了纱布。
他眼神一换。果然有伤!
只听周延聆倒抽了一口气,显然被碰到伤口扯疼了。伍凤荣突然发力,粗暴撕开衬衫,就见纱布上已经被血渗透。他俯身亲吻纱布,嘴唇碰到刺激的血腥味,舌尖顺着伤口一路到锁骨间,周延聆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碎。
他抬头通过男人的瞳孔望进深处:“怎么伤的?”
男人英俊的脸罩下来,厚实的嘴唇携着淡淡的烟味。伍凤荣张嘴接下了,吻得近乎深情,像一对久别恩爱的情侣,连他自己都惊讶,他很少和一个陌生人这么默契相投,他另一之手环着男人的脖子,狠狠将他的头往自己脸上按,恨不得把对方嘴唇都咬下来似的。
这个吻法过于凶暴了,周延聆退开的时候眼神很得意:“列车长这么热情?”
伍凤荣嘴角还沾着口涎,也不多说废话伸手就解人家的皮带。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欲`望,能享受就享受,哪里管身后事。周延聆一边扒他的裤子一边气喘吁吁地吻他的脖子和肩膀,伍凤荣含含糊糊从他肩窝里嘟囔一句“套子”,换来了周延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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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销套塑胶封撕裂的声音刺激了伍凤荣的五感。男人一口咬在他的脖子处,伍凤荣发出短促情`色的低吟,湿淋淋的套子递到他手上,他匆匆忙忙从裤子里掏出那活儿,毫不费劲套了上去,上面的嘴巴接不过来密集的吻。简直像两头交媾的野兽,北风里都是性`欲的味道。
周延聆一手就把人托起来,伍凤荣双腿缠在他腰间,屁股恨不得钉在那根鸡`巴上。他把头埋在周延聆的肩膀上,一只手撑着身下的洗手台,一只手扒着周延聆的背,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囫囵的低吼。周延聆强硬把他的头扳起来,列车长彤云照脸,眼角含春,黑漆漆的睫毛下埋了欲落不足一滴的泪意。
“操。”周延聆狠狠骂了一句。
不用他说,伍凤荣已经被操得三魂丢了气魄。饶是这样,他还分得出冷静斗嘴:“你不是已经在操了嘛……啊!”蛮狠的撞击顶进了直肠深处,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浑身不服输的气性都给激发了,他撩了一把刘海,俯身堵住犯罪分子的嘴,激烈地接吻。
周延聆从没有碰到过他这样的艳物,被操成这样还不安分。他玩过的男孩也不少,到了床上只有他折腾人的份儿,哪里来的这种颐指气使的祖宗。但伍凤荣含泪欲泣的脸撞进他的心里,他心头悸动,胯下的动作又忍不住加快加重。直把挂在睫毛上的那颗水珠撞下来,落在脸上。
“你他妈……”伍凤荣把嘴唇咬破了,腥甜的血沾了满嘴,像要吃人。
周延聆拧了把他的乳`头,满意地听到他嘴里的叹气声,要不是顾虑着这里是厕所,隔音差来往人多,他恨不得把上面那张嘴掰开让这骚`货可劲儿叫。伍凤荣的声音又细又哑,像老式烟枪里烟叶子窸窸窣窣地焚烧,烧得周延聆血气都往脑袋上涌。
外面有人敲门,伍凤荣一个激灵差点射出来。周延聆瞧见他前头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搓玩,伍凤荣两处受宠,神情难耐而娇懒,一身的软肉都往男人身上靠。
“也不怕被人听见?”周延聆吻着他的眉毛:“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