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给我买早饭这种事,你让我如何直视?翟董一大早便陷入纠结中。文堂毫不自知地笑了笑,起身走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自这天之后。每天早上文堂都会第一个起来,不管是出去买,还是自己做,总是在翟谷清起来前准备好早餐,然后出去办事。翟谷清也接受了文堂的好意,从不说客套话。晚上,这一个推开门的时候,另一个或许已经睡下了。就这样,他们好像这栋公寓里的租客,忙忙碌碌。

一晃过去了五天,翟谷清除了要跑温雨辰的事,还要照顾在这边的生意。今天回来的早,进了门发现文堂居然也回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跟贺晓月约好见面。

为了让贺晓月不起疑心,文堂邀请翟谷清一起去。

初见贺晓月,翟谷清打心里觉得女孩配不上文堂。不够美、不够高、还不够温柔。于是,他在脑子里臆想了一下文堂妻子该有的模样。

要勤劳。每天早上要给文堂做早餐,不能让他再劳累;要善解人意,看得懂文堂每一个表情后面的真实想法,为他解忧;要耐得住寂寞,不管多晚都要等文堂回家;要漂亮,跟着文堂出席各种场合都能游刃有余,给文堂撑面子;要贤惠,处理好婆媳之间的关系,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让文堂操心。

总而言之,贺晓月配不上文堂!

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两个人初次配合却默契十足,就像搭档了十来年的老哥们。言谈间,贺晓月不知不觉说了很多事,翟谷清又给这女孩打了负分。智商不足,更配不上文堂。

文堂在淡笑间握住了贺晓月的手,女孩羞涩地笑了笑。纤细的指尖勾着文堂的手指,一点点小甜蜜炫在翟谷清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贺晓月配不上文堂,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幸好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翟谷清借机走到大厅,避开让他郁闷的一幕。

“什么?审核过了?”翟谷清听闻卡了很久的审核忽然过关了,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秘书在电话里也说很奇怪。上周去问还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怎么忽然就过审了呢?秘书又说:“我也打听不出什么内幕。只知道,是s市那边有人发了话。”

s市这边,他根本没有朋友或者是关系。除了文堂。

忽然间,翟谷清想明白了很多事。他扭头看向远处陪着贺晓月吃饭聊天的人,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回到座位的时候,翟谷清还有些恍惚。文堂看出他的异样,便问:“怎么了?”

“没……”他想说没事,但真的说不出口,“家里来了电话,我那工程终审过了。”

文堂自然地笑了笑,“那就好。”既然没有否认,也没有邀功。寻常的就像那天早上说劳必有酬一样。

翟谷清糊涂了,完全摸不透文堂的路子。不由得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如此露骨的眼神,自然被文堂发现,而给予翟谷清的,仅仅是一个淡笑。

文堂在笑着,对贺晓月、对自己。印象里他似乎一直都在笑,不论面对的是谁。好像,天底下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只需要一种表情对待就可以似的。

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更没有人能够看透他的心思。

每日的早餐,不着痕迹的问候,都跟对待旁人的不同。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还特别的顺其自然,毫不违和。

就在前几分钟,他甚至进一步觉得自己是文堂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现在,文堂脸上那淡淡的笑意,跟对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却仅用一个笑容将自己拒之千里?

第165章 清堂3

直到踏上回去的路,翟谷清还沉浸在万分纠结的情绪中。文堂绝口不提任何事,忙着联系司徒,吧送贺晓月口中带来的线索事无巨细地说了几遍。说完了,他们也到家了。

打开房门,文堂朝着自己的卧室走,边走边说:“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做点什么?”

“文堂。”翟谷清难得在他面前正经起来,“终审的事,是你帮我办的吧?”

“嗯。举手之劳。”

这话他翟谷清也说过,如今听文堂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做不到像文堂那样轻拿轻放的,因为他知道,所谓举手之劳是多么困难。

“文堂,干嘛对我这么好?”他到底还是问了。

闻言,文堂打开房门的手顿了顿。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念想,沉淀了一下悸动的心情,平淡地说:“互利互惠吧。”

你是商人,这个说法你最能接受。

但,翟谷清不是普通的商人。也在老爸、叔叔的地盘上混过的,他岂能看不出文堂是在说谎?只是,翟谷清没再追问,只说:“好吧。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男人之间的交往,就是如此简单。

回到客房后,翟谷清立刻拿出电话打给联合科研所的老陈,“我知道你手里有司徒这帮人所有的资料,我要文堂的。”

老陈也是够二,问都没问翟谷清要文堂的资料干什么,手指动动,资料发到了翟谷清的手机里。

资料并不少。从文堂出生到哪个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有,连获得哪些成绩都有。其中一项,引起了翟谷清的注意。

某年获得全国青少年高等数学大赛,亚军。

翟谷清直接坐直了身子,俩眼圆睁,死死盯着这一条信息。同年、同一个比赛……亚军。

已经消失在记忆中的往事清晰浮现出来。

最后一次比赛的前一晚。翟谷清宴请冠亚季三军种子选手。

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少年少女,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逃离了老师和领队的视线,香烟、啤酒、变成了他们证明自己长大的最好佐证。

烧烤摊的老板也乐意招待这帮孩子,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他的老主顾来了,那个染了一头金发的小子,翟谷清。

翟谷清十七岁那年被老爸拎着脖领子扔到了w市。一个不大的公寓,一张定期存入生活费的银行卡,打开了小翟同学独居生涯的大门。

他不是老实孩子,三年时间几乎打遍半城无敌手。提到城西的小太阳翟谷清,基本没人不知道。

翟谷清喜欢吃,最喜欢的就是烤串。每年夏天几乎天天都要吃一些,久而久之跟老板成了朋友。

别看是忘年交,三十来岁的老板真心把翟谷清当成了朋友。不为别的,就说上个月一群混混来收保护费,人家小翟打趴下他们十一个人。并说:“不要耽误别人做生意。你们这帮废物不思进取,人家老板这一个摊要养活全家老小的。想报复,来找我翟谷清。”

当时要不是顾忌差着岁数,老板就给翟谷清跪了。

别看翟谷清在那时候算办了不良少年,但是人家学习成绩扛扛滴!全国青少年大赛,翟谷清彻底成了主力。甭管是自己人还是外校、外省的人,决战之前咱们都拉出来溜溜。明天上了赛场,再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