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柳照拂,临水的溪畔也没上了小岛的沙滩。一驾竹筏在山间水畔中漂流许久,最终抵达小岛岸边。
有群年轻人在沙滩上嬉戏耍玩,三五成群谈笑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小筏抵岸的时候,有不少人朝那里望去。
“又有家伙来送死?”有个头发染成黄色的男孩嗤笑一声,回头嚷嚷,“一会儿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只会嘴里嚷嚷,每次试炼的时候,输得最惨的都是你。”一个叫“红”的女孩冷笑了一声。
黄发男孩也冷笑,“怎么都比你出息,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干,还没人要呢!”
“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
两人的吵闹声马上淹没在更多的喧哗中。
竹筏上下来的是个蓝领白衫单衣的年轻女人,头发乌黑,肤白清丽,早春的气息轻柔地吹在她脸上,扬起垂在颊边的几绺碎发,轮廓线条显得异常柔和。她在沙滩边的垂杨树荫下站定,略微环顾几下,尔后又平静下来。
每个刚来的人,一般都会受到“关照”。
有人刚想上去找茬,管事的已经赶了过来,领她离开了沙滩。一路上,态度都很殷勤,“大人是这个月第一个前来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江。”她笑了笑,神色非常平淡。
这样明显敷衍的态度,管事的却习以为常了。能来这里做教官的人,哪个不是异能出众的大能,不是他这个维持秩序的小小管事可以得罪的。
学员的寝居地和训练营合并一处,教官的寝居却单独辟了一个地方。绕过岛上的森林和沙地,江舒立终于见到了居住的地方。
外面密布的铁丝网和训练营如出一辙,进去一看,环境却非常清幽。建筑是西式的,几栋别墅没有秩序地排列着,隐在融融树荫里。
“就是这儿了。实在是对不起,本来想给您安排新的住处,但是最近那地方的地基出了点问题……”管事的小心地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别的反应,才继续解释道,“请您暂且在这里委屈一下,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给您腾出单个的地方。”
“这房子里还有别人?”江舒立略有差异,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