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都没关系,她们的时间还有很久很久,云肆总会帮他改掉这些趋近自虐般的行为。
带他去看未曾见过的风景,带他去体验自己的生活,带他远离这如囚笼般的大梁。
见云肆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裴景瑶只好背过身匆匆将衣物穿好。
白色的里衣遮挡住他纤细泛着红/印的腰肢,也遮挡住那突兀又丑陋的奴印,云肆眼中划过道狠厉之色,在裴景瑶转过身时又重新恢复那副柔意。
余生泉带给裴景瑶的痛,她会千倍万倍的替他拿回来。
昨夜她看见那处疤时心有震撼,裴景瑶哭着说丑,还试图掩住那处不让她瞧,云肆也只好将心中怜惜都化作柔意。
云肆看着他道:“走吧,昨夜确实累着你了,带你去猎个野山鸡补补身子。”
裴景瑶听完指尖都红上一些,他忍住羞意道:“景瑶不累的……妻主喜欢便好。”
看云肆的神情,似乎对他昨夜的表现也算满意,裴景瑶心中最后那丝紧张也消失,眸中藏着欣喜便打算起床同云肆一起去打猎。
只是起身时仍不由自主僵住身子,云肆见此连忙将他抱起。
昨夜她一直克制着自己,这事虽是裴景瑶主动的,但大抵还是为了讨好自己,所以真到了那一步的时候,裴景瑶还是难以控制的露出了熟悉的恐惧感。
他对这事的恐惧是自己带给他的,自然也要由自己再抹去,她确实让裴景瑶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受。
尽管裴景瑶说自己能走,云肆却仍执拗的将他抱在怀中,路过裴晓映的房间,男孩正端坐在窗户旁联系提笔的姿势,听见些响动的映儿茫然的将头抬起往向声源处。
他试探唤道:“哥哥?”
云肆步伐停下,她看着怀中羞到将脸埋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眼神中有些玩味,方才她都说了莫要挣扎,这会被映儿听见了吧。
也亏得映儿眼睛看不见,若被自己弟弟瞧见这幅场景,裴景瑶此刻怕是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他喉结一滚,看向云肆的眸中含了些娇嗔,又对着映儿轻声开口道:“映儿好好练字,哥哥……”
裴景瑶与云肆含着笑意的视线错开,揽着云肆脖颈处的手臂不自觉用力几分,“哥哥与云肆姐姐去给你做饭。”
那声‘云肆姐姐’唤的云肆心情极好,她看着说完就在怀装死的男人,又看了看面上仍旧迷惑却应好的裴晓映,轻笑声后便抬步走出院子。
冬日是最好抓野山鸡的季节,云肆这段时日上下山时便看见了不少野鸡生活过的踪迹。带着裴景瑶如寻常那般围猎是不太可能,云肆撇了眼男人的脚踝,将带来的谷子放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