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冷眼看着水鱼,又加了句,“往后你不用日日来向我复命,换飞鹰来。”
水鱼刚想问为何,但抬眸看见少主那冷肃的神情,仍旧低头行礼应了好。她后知后觉晓得,自己已两次惹了少主不快,一次是因为裴景瑶,一次是因为裴晓映。
水鱼很久后才反应过来,少主是真心要把裴景瑶娶回北疆做王君的。
而屋内的崖安与裴景瑶正襟危坐,崖安神色间全然是不赞同。
就在方才,裴景瑶竟问他要避子汤。
“少主是要如何,都说了不可纵欲,她竟还要给你喝避子汤!”
“不是云肆,我也非现在要……”
崖安越想越气,他拍桌而起打断了裴景瑶的话语,看着面上无措的男人愤愤道:“何况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也不珍惜吗,你本就极难受孕,再喝避子汤这辈子怕是别想有孩子了。”
裴景瑶睫毛一颤,他抓到了崖安话中的重点。
“极难受孕……”
裴景瑶怔怔看向自己的小腹,不可置信的重复了句。
崖安见裴景瑶神色一沉,便忽而想起裴景瑶是不知道这回事的,他继而要说出口的话被咽下,迟疑的看向裴景瑶。
那方才找他要避子汤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非云肆逼他喝的。崖安站在原地看向裴景瑶,他仍坐在椅子上,却低下头不再言语一句。
崖安忖量片刻,犹豫着安慰了句。
“好好调养也能怀上,你难过什么,就是往后千万莫要碰避子汤。”
“什么避子汤?”
云肆的声音乍然出现,屋内两人一同转身去看,崖安是惊,裴景瑶则是惧。
她推门大步走进来,说罢便蹙眉看向崖安,随后走到快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裴景瑶身旁。
崖安连忙摆摆手,“可不管我事,是你这小美人上来便问我要避子汤,我哪里敢给他。”
云肆站在裴景瑶身旁,她明显感受到崖安说完这话,裴景瑶身子一僵,随后便将身子蜷缩的更小。
云肆默然看着裴景瑶,眸中逐渐有些郁色,崖安见此悄悄退出房门,与院内正垂头丧气坐在篱笆上的水鱼打了个照面。
水鱼连忙跳下篱笆,崖安则又向她要了些难寻的药材,余舜岚的毒还算好解,但让她恢复如初却需要大量吊命之药。
洛禾令百花楼在寻药一事上任凭崖安差遣,亦给了她一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