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让人更直接地感受到:他和叶家珩之间,是最为亲密的血缘关系。
——都有一种精致的、摆设的、易碎的、执着的东西,蛰伏在灵魂那里。
rex在他一曲终了之后,喃喃地说,“……家临,你再弹一次,让我一个人把琴给你扛下去我都愿意……”
叶家珩看着钢琴后的少年冲自己露出明亮的笑容,心底原有的那一点点纷乱的思绪就全化成了一片柔软,软到了情知道会是溺爱的纵容也义无反顾地继续下去。
他靠在身后的墙上,转过头来对着秦恕扬起唇角笑了笑,用一种带着自豪的语气说,“很不错吧?”
秦恕毫不犹豫地回答,“excellent。”
被这首曲子完全治愈了的rex一个挺身从地上一跃而起,激动不已地对着秦恕大吼,“你知道不知道家临很少弹钢琴给人听的?我认识他五年统共听了不到10次……凭什么你刚认识他两天就能听到?!”
秦恕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不是故意的。”
rex继续大吼,“啊啊啊秦恕!!!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是你怎么又在这里?!……不对,是在这里的怎么又是你?!!!”
……这可怜的倒霉孩子,已然被折腾得快要抓狂了,具体表现为逻辑的基本混乱和情绪的暂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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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关上了浴室里的花洒以后,就听到叶家珩对rex说,“以后家临找你有什么事儿,你先来问过我再说。”
rex很是有点儿为难,“可是叶总,他要是不来找我,那就是来找您了。双双又不在……”
叶家珩很少主动打断别人的话,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他会用眼神让人乖乖闭嘴,“他本来就该来找我,你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
“可是……”rex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叶家珩说,“你不用担心太多,我过两天会接我妈过来住。有她在的话,家临会乖上很多。”
等到rex“砰”的一声轻响关上了大门后,秦恕才伸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他穿了一件叶家珩的睡衣——全新的,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发丝的曲线慢慢漫入半敞着的衣领中,顺着从脖颈而下的线条蜿蜒而没,在麦色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闪而过的水迹。
叶家珩看了他一眼后,就别开了目光——这个男人正在以最大的百分比诠释着sexy这个词汇:唇边勾起的弧度、眼角微眯起来的暗示、半卷到臂弯的衣袖、松松地系在腰间的……随着他弯下腰的动作,原本就半敞着的前襟更是大开到底,露出结实的小腹和其下……
——该死的,这混蛋没穿内裤!
叶家珩伸手拉拢了秦恕几乎全敞开了的睡衣,绕过男人腰间的手指在抓紧了系带后用力地系紧在一起,力道之大让被施力者猝不及防之下一声闷哼……
秦恕揉着腹部,紧贴着叶家珩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想勒死我啊……”
“那我应该抽下你的腰带系在你脖子上。”叶家珩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转过去的目光落在了客厅正中央的那架钢琴上,眼底的神色刹那间就转为了一抹温柔。
秦恕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架占据了整个客厅空间的钢琴,“家临呢?”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手臂已经以一种自然无比的主人翁姿态环上了叶家珩的肩膀,还往自个儿怀里带了带。
叶家珩不理会他的小动作,垂下来的眼睛半眯着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连回答都带上了心不在焉的意味,“在书房里涂谱子……他一碰钢琴就会老老实实地写两天歌。”
这种不拒绝近乎一种默认的纵容,像极了心知肚明的准许。所以低笑了一声后,秦恕低下头就去吻叶家珩的脸侧……柔软的唇印上男人依然年轻的脸侧,微微凹下去的皮肤被唇上的纹路贴合得毫无缝隙……